住在家里的客人
“别,求你了,小时……”
深夜,房间里又传来了小声的啜泣和无力的求饶,程宴站在门外,像变态一样用耳朵紧贴着房门,剧烈的喘息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可门里的人却丝毫不知,依旧在进行未完的暧昧戏份。
“我们说好了的,你答应过我的……不能不讲信用……”
也许是遭受了更加激烈的对待,原本很微小的声音徒然变大,可到了最后也许是因为难堪,又转变为弱气的讨饶。
程宴没听到哥哥的声音,好像一直如此,每晚房门里的动静都像是袭清的独角戏,他总在求饶,总在强调信用,到最后也总被欺负的哭,于是程宴也总是怀疑,袭清真的是自愿跟着哥哥的吗?
他的心跳因为这个想法加速跳动,随着里面淅淅簌簌的声音,简直马上就要跳出胸腔。
也许是在外面偷听的时间实在太久了,也可能是因为他实在是太想揭露心中的怀疑了,程宴的手不自觉地放到了门把手上。
他跟哥哥生活了很多年,哥哥从来没有锁门的习惯,而且在某种意义上,不锁门算是哥哥威胁袭清的一种手段。
“清清,别叫的太大声,我没锁门,我弟弟就在隔壁。”
每次袭清的情绪太激动,哥哥就会冷不丁的说出这样的话,于是被欺负的人反倒难堪的放低音量,连哭泣都捂着嘴,程宴觉得,袭清之前肯定是什么家族里不谙世事的小少爷,他没吃过什么苦,于是连最低端的pua话术都可以让他羞愧,让始作俑者越发胆大妄为。
“求求你了……你明天还要上班……”
里面的人说话声音里已经有哭腔了,现在是夏天,程宴握着门把手的手出了汗。
“我太打扰你和你弟弟了是不是?小时?那我明天搬走好不好?……”
听到这句,程宴一瞬间放轻了呼吸,里面的所有动静好像也一下没了,外面的蝉鸣突然有了存在感。
过了两秒,程宴才缓出一口气。
这笨蛋。
他想着,屋里果然传来哥哥的低喝,
“你想走?想去哪儿?”
程宴趁此机会,把门悄悄打开。
屋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但对于程宴来说,这盏小灯就已经足够看清屋里的所有景象了。
他的哥哥将袭清压在身下,双手按着他的肩膀,袭清的睡衣被扯到肩膀一下了,白皙的皮肤在暖黄的灯光下,像块莹润的玉。
“你如果敢跑,我就敢去找顾家人。”
程宴看见那团小小的身子在听见顾家人之后瑟缩了一下。
“你不能这么对我的……小时……我们说好的……呜呜呜……”
袭清哭了,程宴正正好看见他流泪的脸,他的表情是难过的,不可置信的,眼泪浸湿了睫毛,划过漂亮的脸蛋,最终坠在下巴处。
程宴痴迷的看着这一幕,他真想把那滴眼泪沿着哭泣的痕迹,从下到上,从下巴到眼睛,通通舔舐个遍。
程时跟他不愧是兄弟,他正想着,那人已经在做了。
程时的嘴巴一路向上亲吻,
“别哭了,清清,我只是太生气了,我在吓你。”
“我只是太想你了。”
说完,程时并没有给袭清再说话的机会,在眼睛上附着的唇转移到了袭清的嘴上,袭清摇头,想把脸转到一旁,
“今天亲了太多了……别亲了……好不好?”
袭清讨厌跟程时亲吻,每次涉及床上的事,平时温润如玉的君子一下就变了样子,程时的吻又凶又狠,一旦开始,袭清就没有叫停的权力。
程时衔住他的嘴,舌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舔袭清的唇瓣,
“不亲你就帮我摸摸。”
一边说着,程时一边操控袭清的手摸向自己的睡裤,那里的大家伙将宽松的睡裤顶起了一个夸张的弧度,袭清的手刚碰到,就被烫的缩了回来,可刚有退缩,就又被程时强行按了回去。
才只是指尖触碰而已,程时的鸡巴就控制不住的跳了一下,
“我不要……”
袭清真不喜欢这些,他明明整个人都是被程时搂在怀里的,现在却害怕的在一个劲儿的往墙壁上缩。
“都不要?”
程时问了一句,趁袭清没有防备,舌头熟稔的钻进袭清的口腔,身下的手也以不容抗拒之势将袭清的手按在自己的鸡巴上撸动。
那就是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