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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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六百两年例的实力,应承下每年五千两的捐赠。
郑锦一想就为公主殿下发愁。
不过,好像公主殿下一点儿不愁。
公主殿下上课认真,下课有说有笑,连中午回万寿宫用午膳说到这事,公主殿下也是笑嘻嘻地,郑锦实在忍不住,连一向喜欢的酒炊淮白鱼都没了兴致,说,“齐师傅就是看公主心软,故意跟您哭穷。”公主就是年纪小,天真又心软。
荣烺舀一勺江瑶清羹,“我知道啊。可齐师傅也是为了国子监的学子们,他不是为自己个儿,我就答应了。”
“答应容易,银子从哪儿来呢?您成年后每年才五千的年俸。”郑锦考虑的是现实,便是在郑国公府,五千银子也不是小数目。
“这不用担心,我自有法子。”荣烺捏块酥黄独咬一口,还卖起关子来。不过,她既没找祖母郑太后借,也没露其他线索,显得十分神秘。
待得傍晚,荣烺放学早,她今日没等兄长过来,一放学便说,“祖母,我有事跟母妃商量,先去给母妃请安了。”
郑太后便知荣烺说的银子从哪儿来的,郑太后也不挑破,只道,“去吧。”有林司仪跟在荣烺身畔,郑太后便没什么不放心的。
荣烺先去嫡母郑皇后那儿定省,说几句话,吃两块点心,荣烺辞过郑皇后,再去母妃住的麟趾宫。
徐妃见荣烺过来,瞅瞅时辰,起身带荣烺一并往凉榻上坐了,“今儿怎么这么早,没等你皇兄一起?”
“我有事跟母妃说,特意早点来。”
徐妃一面吩咐侍女,“去小厨房看看,我叫她们做的点心做好没?先拿来给公主用些。”
侍女过去看点心,就听徐妃随口问,“什么事?”
荣烺朝殿内大宫人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徐妃笑,“怎么还神神秘秘的?”轻轻颌首,令宫人退下了。
荣烺身边的大宫人也都退了出去,独林司仪依旧侍立在荣烺身畔。荣烺凡事都不瞒林妈妈,就跟她母妃说了,“我怕人多,母妃你面儿上无光?”
“到底什么事啊?我还能脸面无光?”徐妃嗔问。
“当然啦。平时口口声声说比疼皇兄还要疼我,结果呢,原来都是假的!”荣烺撅着嘴,不满的说。
“这是哪里的话?胡说八道,我哪儿不疼你了!你年纪小,我只有更疼你的!平时有什么好东西,不是头一个给你的!”徐妃坚决不认荣烺这指责。
“私房钱就不是头一个给我的!竟然只给皇兄一人,我难道不是母妃的孩子!”荣烺气愤的说。
“唉哟哟,你怎么知道的?”徐妃理亏,忙跟荣烺说,“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你皇兄年岁大,他如今又常当差,时不时便要出宫。宫外可不比宫里,用钱的地方多,他一年就六百两,那够做什么?少不得我得补贴他一些。”
“咱们阿烺多好啊,跟母妃在宫里,你宫里有用钱的地方?”徐妃搂着荣烺,笑眯眯的哄她。
“当然有。反正给皇兄多少就得给我多少!”荣烺道,“不然就是偏心眼儿!”
“你要钱干什么呀。”
“不干什么,我就拿着玩儿我也要!反正皇兄有的我就得有!要不给我,我就跟父皇告状跟祖母告状!”荣烺抱着小胳膊别开脸,径自说,“我怎么就要钱没用了?我难道就不出宫了?皇兄一月出宫一天,我也是一月出宫一天。”
她这么软硬兼施,实在磨的徐妃没了法子。也着实是,荣烺一向不比荣绵温和懂事,要把这事儿拿出去乱嚷嚷就不好了。徐妃头疼,“行了行了,别叫唤了。我现在也没那么多钱。”
“少糊弄我。我就不信母妃你这把年纪能没私房?”
“什么这把年纪,我什么年纪啊!”
荣烺说,“好几十岁啊。你都三十岁了吧。”
徐妃气闷,挥着帕子,“知道了,不用你提醒我!成天就知道要钱,你怎么不跟你皇兄学学怎么孝顺我?”
“我哪儿不孝顺您了。我每天都是跟皇兄一起过来给母妃请安,哪天都没落下。倒是母妃你,偏心眼儿!”
母女俩互相指责了一回,徐妃委实觉着荣烺这闺女生的不贴心,说她,“谁家闺女跟你似的,样样都跟兄弟比肩。”
“干嘛不比啊。我跟皇兄有什么差别啊?”
“你皇兄是正经当差的。你又不用当差,平时吃喝玩乐就行了。”
“我还帮着史师傅筹银子修城墙哪,官学的差使也是我管的,我还给国子监捐了一万两银子。你数数,哪件不是正经差使!”荣烺最不喜被人小瞧,当下把自己做的事桩桩件件摆了出来。
徐妃问,“那一万两银子你凑齐了。”
荣烺眉毛一挑,骄傲的点点头。
徐妃不笨,已经想通了,“阿绵给你的?”
“是啊。要不我怎么知道你那么偏心眼儿哪。”荣烺翻个白眼,重重的哼一声。
“唉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