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用得出来。
世子笑眯眯地看着张三急急忙忙擦眼泪,原本挂在鼻孔下面的两条清亮米粉,也被吸回了来时的洞口里去。
看到这憨憨不自觉地,依旧晓得要在自个儿面前保持尊严,世子就放心了。这人的精气神儿没垮掉,没垮掉就是还有意思,当初他一眼看上的、与周遭小倌儿截然不同的那种东西,还在这人身上存着。
他忽然想摸摸他了:“来,叫本世子赐个‘恩面’。”
“恩面”就是摸摸脸。慕容清雅走上去,想帮张三拭干净泪痕。纤细的指尖抬起来,就像一株梨花点触水面的涟漪那么轻。原本该是动人缱绻的一刻,指尖却叫豺狼一般狠心的利齿,给毫不留情地咬住了!
若不是信奉着“倒地的姿势一定要优雅,口中呼出的气流不能振乱了发型”,慕容清雅早已疼得满地打滚,惨叫连天了。
他的指头成了张三磨牙的工具,苦难已经把憨憨训成了一只怒犬,那凶狠的眼神似乎在说:“你放不放了俺?不放,俺就跟你的手指头同归于尽!”
慕容清雅没想到,自己的手指头,竟然也成了勾引宠物的胡萝卜。
慕容清雅满脸纸白、冷汗如雨,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松……松了我带你去学戏……”
世子本来准备好的剧本,该是他为张三擦完泪,张三感动非常,两人深情对望。世子再霸总上身地甩出一句恩典:“小样儿,既然你哭得这么嘹亮,不如你求求我?本世子一高兴,说不准带你去学戏……”现在全泡汤。
张三张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洇上浓重血气的青紫色牙印,终于从齿下脱了出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