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嗯?”萧域明把脸侧向这边,稍稍睁开一条眼缝,目光怔怔地看着他。
&esp;&esp;“按理来说,朕如今二十有七,你比朕小一岁,叫朕一声哥哥难道不应该么。”
&esp;&esp;顾屿桐背手,弯着腰,站在床沿冲他笑。
&esp;&esp;也许是顾屿桐离得太近,又或是吐出的气息过于灼热,让浑身冰寒的人捕捉到了渴求已久的热意。
&esp;&esp;——所以还没等他笑个开心,萧域明突然伸手钳住了他的胳膊,将人往他身上拽去!!
&esp;&esp;“你又要对朕做什么?!朕如今和你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休要再对朕——”
&esp;&esp;即使意识混沌,对方的力气也依然大得惊人,拉扯的动作甚至算得上凶残。
&esp;&esp;顾屿桐跌在他身上之后,猛然间,感觉唇边一凉。
&esp;&esp;萧域明睁开了眼。
&esp;&esp;火盆里烧得正旺的炭发出吡剥的声音。
&esp;&esp;他和萧域明,唇贴着唇,四目相对。
&esp;&esp;顾屿桐瞳孔微颤,愣了三秒,随后反应过来,猛地起身,却不料萧域明一只手死死按住他的腰,因此一个没站稳,又重重地跌回了他的唇边。
&esp;&esp;顾屿桐:“……唔。”
&esp;&esp;这个吻比刚刚更急,更重,两人的唇搓揉在一处。
&esp;&esp;就像是天底下最亲昵的伴侣会做的最正常的事情那样。
&esp;&esp;萧域明双眸微阖,失神地感受着这个失而复得的吻。
&esp;&esp;身处极寒之地的人会本能地汲取光和暖,他此刻也一样,完全出于本能地去靠近这个人和他的唇。
&esp;&esp;“好热……很,舒服。”
&esp;&esp;属于萧域明的气息在顾屿桐的嘴角蔓延,凉丝丝的,扰人理智。
&esp;&esp;萧域明的神志其实并不清醒,手掌从顾屿桐的腰窝处移到小腹,去解他的腰带,不满足于隔着衣物汲取这股烫意。
&esp;&esp;顾屿桐终于回过神来,他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猝然挣开了萧域明,难以置信地瞪了他几秒,那表情既震惊又恼恨:
&esp;&esp;“什么好热好舒服,朕看你是昏了头,被猪油蒙了心吧!”
&esp;&esp;而后又想到什么,旋即凶恶地擦了擦嘴:“……简、简直不可理喻!”
&esp;&esp;好死不死。
&esp;&esp;偏巧这时,外头的庭院传来了镜十的声音。
&esp;&esp;“主子,主子!药熬好了,我这就端过来喂您喝!!”
&esp;&esp;顾屿桐登时慌了,他的衣物在刚刚那番动作下早已凌乱不堪,这会儿恐怕是来不及整理了,还有……还有——
&esp;&esp;他伸指碰了碰自己的上唇。
&esp;&esp;方才这么用力,肯定红了,说不定还肿了。
&esp;&esp;这样子肯定是不能让镜十看见的。
&esp;&esp;这可如何是好……?
&esp;&esp;最后一刻,情急之下的顾屿桐看向了床头一侧的窗户。
&esp;&esp;“主子,我进来了。”
&esp;&esp;门被推开,镜十端着药进来。
&esp;&esp;这药是镜十特地研制的,用于压制九寒丹每次发作时的毒性。但压制只是压制,要根治还是得拿到李无涯手里的解药。
&esp;&esp;如今发作得越来越频繁,每次的症状也越来越严重,再不服下解药,恐怕主子……
&esp;&esp;镜十忧忡地把萧域明扶起来,靠在枕垫上,把药喂给萧域明。
&esp;&esp;喝了几口后,萧域明神志清醒了些,他止住了镜十的动作,自己将药端了过来。
&esp;&esp;还没喝几口,他眸色微动,张了张嘴,像是想要问什么。
&esp;&esp;镜十跪在床前,右手虎口处是常年端药壶烫出的疤:“主子,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就尽管对镜十说。”
&esp;&esp;萧域明嘴唇翕动,开口:“刚刚……”
&esp;&esp;镜十疑惑:“刚刚如何?”
&esp;&esp;萧域明从前毒发昏迷时,也经常做梦,不过梦的内容大多是当年他自酆门关回都城后看见萧氏一族满门被杀的情景,鲜少会关于其他,也未曾会梦过……那样的情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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