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霍云蔚整个人都僵住了,尴尬地提起自己的裤子。
他没想到自己喝得烂醉也能梦到周拓。
梦里面他简直像变了个人一样,淫荡下贱地掰开屁股求周拓干进来,快被捅穿了还恬不知耻地缠着周拓再来一次。
他边往卫生间走边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梦就梦呗,怎么还动手把自己裤子脱了,万一愈演愈烈,哪天和周拓住一间房梦游变成那副样子怎么办。
洗澡的时候越想越觉得自己不争气,对好朋友有不该想的想法就算了,都是alpha,凭什么在是他在下面,关键还是在自己的梦里。
那天他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别人只当他是宿醉不舒服,回去以后,他本想等自己心情平复一下再去找周拓,没想到公司遇上了麻烦事,大半个月都没抽出时间来。
周拓的生活一成不变,每天准时上班偶尔加班,回到家有人等着就操操人,没有就回房间看看电视睡觉。
某天看到娱乐新闻报道晏杨当选牡丹奖影帝,周拓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知道季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成了什么样。
新闻过后放了一段采访视频,周拓随意扫了两眼,莫名觉得晏杨的长相很眼熟。
九月的最后一个夜晚,周拓被警察抓住了。
事情起因是这样,那天周拓跟朋友在外面玩到很晚,走路回家随便醒醒酒,远远望见一个男性omega被骚扰,他从车辆很少的马路上横穿而过,刚刚跑到附近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那个omega猛地从外套里掏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面无表情捅向骚扰者下体。
惨叫声划破天际,小巷里的感应灯瞬间亮起来。
要不是场合不对,周拓简直想为这个omega吹声口哨,他下手实在是太干净利落,更重要的是握在手术刀上的右手让周拓差点硬了。
omega看了周拓一眼,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地转回去,拔出刀来,又在骚扰者下体处划了一刀,那个骚扰者直接痛昏了过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就在omega准备再捅第三刀的时候,周拓猛地回过神来,抓住他的手,把人拉到怀里,“够了。”
周拓单手按着人,另一只手掏出电话来打120。
他倒不是同情躺在地上的人,只是这样下去正当防卫可能就要变成故意杀人了。
结果救护车还没来,警车先来了,应该是附近有人看到悄悄报了警,周拓被一同带到公安局。
按理说周拓做完笔录就能走,可是有目击证人说他和那个名叫沈清让的omega动作亲密,很有可能是恋人关系,而且手术刀上查出了他的指纹,为此,他不得不作为嫌疑人被关押了三天。
被释放那天周拓听带他出去的警察说沈清让申请了法律援助,不免有些好奇,因为沈清让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经济困难的人,他想了想,在出去之前多管闲事见了沈清让一面。
“不好意思,连累你了。”沈清让坐下,扶了扶鼻梁上的无框眼镜,他的精神看不来不错,似乎没受到高强度审讯的困扰。
“没事,”周拓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我听说你申请了法律援助?”
“嗯,不好联系同事帮我请律师。”
“同事?你没告诉你家里人?”
“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
沈清让有问必答,周拓很快就知道了他的大致情况,父母双亡,带大他的爷爷奶奶在另一个城市生活,是市内某着名医院神经外科的医生,没有朋友。
“我可以帮你。”周拓突然说。
沈清让眼睛一亮,脸上有了细微的变化,“真的吗?可以的话麻烦你帮买几支抑制剂,我的钱包手机上交了,但是我家里面应该有点值钱的东西。”
沈清让毫不避讳的把自己家的地址、密码门密码一股脑说了出来,周拓没仔细听,疑惑沈清让刚刚的表情到底能不能算一个淡得不能再淡的微笑。
出去以后周拓甚至没回家,先去药店给沈清让买了一盒抑制剂,随便帮他联系了一个很厉害的律师。
案件情况倒是很快查清了,问题在于沈清让划下的第二刀让他的行为超出了正当防卫的限度,而且从客观上来说,他并没有受到不法侵害。
律师告诉周拓,判刑是一定的,只能争取被判管制而不是拘役或者有期徒刑。
周拓其实意识到了沈清让的人格可能有些缺陷,但是不管是对警察还是律师,他都没有把自己挡下的第三刀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