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顾忌就是矛盾,其实我很不想同他一战,我好想告诉他我们有了孩子,我好想好想和他一生安平的度过下半辈子,但是天不从人愿又或者是说乱世之中没有奢侈的愿望可求。
「敝姓白。」我特意压低了声音,听起来特别、特别的沉,如同我现在的心特别、特别的沉。
他有些疑惑望着被头盔罩着的我,像是想要发现有什么异样,看样子他真不知是我,「白将军是白峰将军的亲戚?」
「聿王无须多言,我俩尽快速战速决以除后患。」我不想他知道,我怕他知道后会更加厌恶我,我拉紧韁绳,手持长剑早已蓄势待发。
「既然如此,那就顺了白将军的愿吧!」
他驾马奔驰而来,我也衝了出去,两人正以雷电之速朝对方前进,两方兵马正待命抵万变,我的眼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终于……终于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鏘!我和他的兵器相抵抗衡,剑身躁动一旁空气发出嗡嗡的悲鸣声,他一招击来我向后一防,他的武功高强我可以不怕伤害到他而放手一搏,但我下不了手……所以我只守不攻,他或许察觉到我的想法,神色凝重冷峻,「看来白将军是瞧不起本王了!」
接着他一掌劈来不是劈向我而是劈向我的马,马儿受了攻击与惊吓自然而然提起前脚,我立刻被马给甩了出去,我便轻功一使在空中翻了一圈落地后孟聿如疾风劲速而来,我飞快地执起剑抵挡他的攻击,他的攻势招招致命!他是想要我反击进攻?
「本王倒是要看你有多大能耐!」糟糕!我这样反而激怒了孟聿!可我不想伤他啊!他铁了心要我反击,忽然我觉得有些力不从心,突如其来的晕眩噁心令我失了平衡,唔!怎么这个时候害喜?
眼看孟聿就要再次袭来,为了闪躲孟聿的攻击我一个踉蹌跌倒在地,他的剑便指向了我的面门,呵……这下什么也都别说了。
「你这是做什么?」孟聿似乎觉得我突然跌倒被他压制胜过有些莫名,紧紧皱着眉头,剑尖依旧在我面前。
「呵,如聿王所见,白某是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白某有一事请求,希望聿王仁心仁厚放过傅国人民。」我要存活的可能不多了,我想说出一切原委但我却说不出任何一个字,我怕他发现是我,是他的妻——白月华。
「你不怕死?」他的剑一分一毫也没离开过我的面门,被他用剑指着的煎熬很痛苦。
「怕,但我的命比不过任何一个子民的命。」我是殃国祸民、通敌卖国的女子,着实没理由活在这世上。
「可笑。」随后他一剑劈来,我闭上眼迎接死亡,他亲手赐给我的死亡,虽然我很怕被我爱的人杀死,但能死在他手里也未尝是件坏事。
匡哴!没有任何疼痛,我疑惑地缓缓睁开眼来,风沙狂乱捲起我的发丝遮掩了视线,直到大风停止我才清楚见到孟聿那错愕的神情,原来他只是劈开我的头盔而已,他的神情渐渐转变,转变为愤怒难耐,「你……你这身修为哪来的!你是存了什么心!」
「我……」我能存什么心?这一身修为也是叶桃渡给我的,那日她眼眸的红光是决绝伤悲,在她渡给我一身修为后她便死了,她以她的命换得我死在战场上而且是被孟聿给杀死的,她爱已入魔,她恨我恨到连自己都不顾,就这样和我玉石俱焚了。
「难怪你只守不攻!白月华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傅国人,但你也该清楚自己是本王的王妃!是半个余国人!你替傅国来和自己的夫君一战……白月华你到底在想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出嫁后就是要从夫,而我却和自己的夫君同一生死,我已经不能和我的夫君长相思守了,不能和孩子享天伦之乐,我能做得就只求天下太平了……
远处我听见了军心涣散的声音,那些声音说我是一名女子却带兵上阵与自己的夫君一战,我是聿王妃却和余国人拚生死,我被认定偷窃军情是余国十恶不赦的恶人,我的名声狼藉不堪,我就只是个女子,渴望与自己夫君相守相爱,有儿孙满堂我就幸福了,但我是郡主、是公主、是聿王妃……是自己不可违逆的身分。
「那是聿王妃吗?她不是被聿王给囚禁了?」
「她可是偷窃军情啊!聿王若是放过她不就是对不住我们余国上下了?」
远处的声音不只那些士兵还有更多更多……他们说我一个女子未经同意便带兵上战那是——死罪!
更何况有可能是他俩夫妻合演了一齣戏想要欺瞒傅国人再来个一网打尽。
我笑了笑,我到哪都是一身罪孽了……
而我就趁着这时纷乱之际捡起掉落在地的长剑朝孟聿攻去!孟聿猛然反应举起重剑要阻挡我而我在这时却打住收手,他的剑便落在我的咽喉处,就那么一丁点我就死了,好可惜。
「孟聿……杀了傅景淳,只杀他一人。」我不大度也不仁慈,我恨这么一个人,希望他死了最好,我娘亲自知身中剧毒也知是谁所为却不去追究,我爹亲知是谁埋伏于他但他鞠躬尽瘁为了傅国,我知道傅景淳有多大能耐、有治理国家手段,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