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来,秦筝第一反应护住陆一凡,他紧紧抱住陆一凡趴在他身上,那棍子带着呼啸的风声砸下来。
秦筝的血溅到陆一凡脸上。
陆一凡艰难地睁开眼睛,视线中模模糊糊看到了秦筝。
他是死了,还是弥留之际的回光返照?
陆一凡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呼唤他:“小筝......”
秦筝的泪混着脸上的血滚滚而下。他抚摸着陆一凡的脸。还好他来得及时,如果再晚来一会儿,他不敢想。
如果陆一凡出事,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秦筝一手抓住一个男人挥来的棍子,另一手挥拳砸向那男人的脸,鼻骨碎裂,那男人哀嚎起来,秦筝制住他双臂踹向他膝盖,手肘狠狠砸上他的背,男人在雪地上滑出去老远,最终“咚”的重重倒在地上。
那群人一看秦筝也有两把刷子,不敢再轻举妄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秦筝擦去嘴边的血,知道自己难以以一敌众,而且他们都是专业打手。
“我报警了。”秦筝厉声道,“警局就在路边!”
那群人对看一眼,三十六计走为上,立刻撤退。
他们走后秦筝立刻查看陆一凡的伤势。他紧闭着眼,不省人事。秦筝慌了,拼命拍他的脸,掐人中,做人工呼吸。
“一凡?一凡?你别吓我!”
他颤抖着手打120,想把陆一凡抱起来,背上的伤痛又让他失去所有力气。
他无助地瘫坐在雪地里。陆一凡一动不动躺在他腿上。两人身下的血如同红色绸缎,蜿蜒成河。
秦筝脑袋发懵,他抹了把脸上的血,觉得一切就像在梦里一样。明明刚刚还听到陆一凡温柔的声音,昨晚他们还相拥而眠。转眼间,他身受重伤,他生死未卜。
秦筝用自己脏兮兮的手去擦陆一凡的脸,想要拭去他脸上的血,却越拭越多。
秦筝低下头,埋在他身上,热泪滚滚而下。
为什么会这样?
哪一步出错了?
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为什么要经历这种无妄之灾?
陆一凡还有救吗?
如果他死了,那他怎么能够活下去?
救护车鸣着警笛姗姗而来。
秦筝攥着医生的手,语无伦次:“拜托一定要救好他...求求你了医生,一定要救好他...求求你们......”
护士把情绪崩溃的秦筝扶上车。
天色完全黑下来,雪无声地下着,掩埋掉罪恶的血迹。
窗外雪花纷飞,梅子搂着唐洁坐在沙发上看电影,温暖的灯光笼罩在两人身上。
唐洁捏了一颗糖吃,梅子凑过去:“姐,我也要。”
唐洁把糖递到梅子口中,梅子欺近她的唇,水果糖融化在两人交缠的唇舌间。
手机响起来,唐洁的手已经伸进梅子衣服里,梅子笑着推开她:“别闹,让我接个电话。”
唐洁在她耳边吐气如兰:“那我在床上等你。”
梅子的笑音延续到接下电话:“喂?你好。”
对面是个低沉又陌生的男声:“是施莹莹小姐吗?”
梅子的笑音落了下去,她愣了一下:“是。你是?”
“2月8号那天,你录下过一个录音。”梅子心中一紧,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窗边听电话。
“录音现在在你手里吗?”
“不在。”梅子冷静道,“我只是一个秘书,决策权和领导权在我老板手里,你找错人了。”
“你是陆一凡最信任的下属,拿到并销毁录音应该不难。”男人故作友好地笑着,“你开个价吧。能用钱解决的事,不必大动干戈。”
“你应该去找陆总,而不是找我。”梅子戒备道,“我只是个秘书,我什么都不知道。”
卧室里的唐洁听到梅子的声音,感觉到不对,穿上衣服从床上下来,走到她身边:“谁啊?”
那边的男人听到唐洁的声音,话锋一转:“我知道你的女朋友叫什么,我也知道她在哪上班,住在哪儿。”梅子瞳孔皱缩,心脏猛烈跳动起来。
男人悠悠地接着道:“我也知道...你们现在正站在客厅里。”
梅子猛地抬头,顺着窗户向外望去,四处搜寻有没有可疑的目光,在盯着她们。
“如果你敢乱来,我就报警。”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梅子全身一抖,差点拿不稳手机。
不知情的唐洁去开门,梅子一把拽住她,大吼:“别去!姐!”
她呼吸急促,问男人:“你到底想要什么?”
“小姐,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说了,能用钱解决的事,不必大动干戈。”
梅子刷的把窗帘拉上,她拉住唐洁的手,用口型示意她报警。
她稳下心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与对面的男人周旋:“你是听风吧?陆总跟你朋友这么多年,都没把这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