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柯:“!!!!!”他心中一惊,转过头目带询问地看向虞秋秋:褚晏怎么会在这?他是自己来的,还是跟你们一块来的?虞秋秋微笑,目露怜悯:这事说来话长,你反正自求多福吧。周崇柯:“……”他心下一沉,情况有点不妙啊。事已至此,周崇柯也只好转身笑脸相迎:“褚兄,真巧啊,居然在这碰上了。”褚晏目色沉沉:“巧么?”“你们今天约了去泛舟?”他的视线从三人脸上依次扫过,见没人回答,索性自己点了点头,评价道:“兴致不错,不介意多我一个吧?”周崇柯愣了愣。“不、不介意……”他呐呐回道,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这是什么意思?褚晏不反对?周崇柯眸光一亮,乍然迸发出了惊喜。峰回路转?!一个时辰后——虞秋秋和阿芜排排将下巴搁在了原本给她准备的画船窗沿边,远远望着湖面上的一艘小船。只见微风徐徐,小船悠悠,周崇柯和褚晏相对而坐。褚晏慢条斯理地一边品茶,一边欣赏着湖上风光,转头见周崇柯手里的船桨许久没动了,不悦道:“划呀,怎么不划了?”周崇柯一脸的生无可恋,已经三圈了,划、划不动了…… 从船上下来后, 周崇柯感觉他的手都快不是他自己的了。他一路跟在褚晏的后面,一会儿用左手捶捶右手,一会儿又用右手捶捶左手, 但没过多久,他便放弃了, 两只手酸痛程度不相上下,相互放松完全就是在拆了东墙补西墙,又拆了西墙补东墙,根本补不齐……走着走着, 褚晏忽然停了下来。周崇柯赶紧刹车, 这得亏是他腿没事,不然还刹不住。褚晏双眸微眯、眉头皱起地看向他。周崇柯不明所以:“怎、怎么了?”“你跟着我做什么?”褚晏声色冷淡:“还没划够?”周崇柯身形一颤, 声音登时矮了一截,呐呐道:“划够了。”他划得够够的了, 这辈子都没这么累过……褚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警告之意不言而喻。周崇柯被他这眼刀生生钉在了原地, 不敢动弹。周崇柯心下苍凉, 这要是放从前, 他岂能容褚晏这般嚣张, 也就是现在……想到这, 周崇柯默默叹了口气。罢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他现在总算是明白贺景明当初为什么会那么怕褚晏了,这厮不做人的时候, 那真就不是人!周崇柯心下悲愤,奈何却又不得不低头。唉, 都是报应。他从脸上挤出了个笑脸,试图打蛇随棍上:“怎么了, 哥?”褚晏本就阴沉着的脸色,立马又黑了一度,谁是他哥?周崇柯见势不对,连忙改口:“褚兄。”褚晏狠狠刮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时扬起的灰尘扑了周崇柯一脸。周崇柯:“……”这大舅子是真难搞啊。见褚晏那走得是携风带雨的,周崇柯连忙又三两步追了上去。一人做事一人当。“褚兄,这事跟阿芜没关系,是我拜托嫂子带阿芜出来的,你可别把气撒阿芜身上……”褚晏听得是额上青筋直跳,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顿步一个眼神就杀了过去:“你在教我做事?”周崇柯审时度势,立马闭嘴,摇头:“不敢……”是他多余了,没分清楚亲疏远近。
说罢,还做了个请的动作:您慢走。褚晏收回视线,回到马车上时,虞秋秋和阿芜已经坐里头了。阿芜依旧紧挨着虞秋秋,只是两人距离他的位置,却是隔了老远,若不是有车门挡着,她俩再挪一挪,怕不是要掉到车外头去。褚晏冷冷瞥了一眼,出声道:“看来这马车还是太小了,限制你俩发挥了。”虞秋秋和阿芜悄悄交换了一下眼神,开始了开始了,瞧这阴阳怪气的。阿芜一整个把头低住,根本不敢说话,企图让褚晏忽视掉她的存在。然而她的希望却是注定要落空,褚晏盯的就是她。“逛街?呵!”褚晏冷笑。阿芜瑟缩了一下,呜呜呜,哥哥好可怕!她用手扯了扯虞秋秋的袖子,发出求救信号。虞秋秋立马仗义执言:“阿芜还是个孩子——”“呵!”褚晏又是一声冷笑:“她是孩子,你是什么?”虞秋秋撇了撇嘴。——“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不会自己推么?同理喽!”虞秋秋抬眸,在褚晏的瞪视下,“我当然也是个孩子”这句话到底还是咽了回去。——“算了,狗男人现在应该听不进道理,说了也是白说。”虞秋秋索性摆烂,破罐破摔了属于是。褚晏额上青筋突突直跳。道理?她那是道理么?她那分明就是歪理!人都说不见棺材不掉泪,她倒好,见了棺材也不掉泪。瞧她现在这梗着脖子的样子,再看看阿芜,头都快低得挨脖子上去了。她俩这心理素质,完全就是两个极端。回了府,阿芜趁褚晏不注意,一溜烟就回了自己的院子。相比之下,虞秋秋可就没地方躲了。魏峰远远看见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中间搁着好几步的距离。刚才小姐回来的时候跑得比兔子还快,这会儿再看公子和那女人疏离的样子,三人这次出去,指定是不欢而散了。魏峰心中一喜,公子出手,果然不同凡响。这样的是事情再多来个几次,小姐肯定就和那女人感情淡了,如此,公子日后就算休了那女人,小姐也不至于太过伤心。想到这,魏峰一整个神清气爽,距离报仇雪恨又进了一步。而另一边,回到主院后,两人一进屋,褚晏便将下人全都屏退了出去。虞秋秋:“???”——“什么意思,这是要做什么?”她疑惑地看向褚晏,却见他一副准备要盘根究底的样子。虞秋秋:“……”——“好家伙,这事还没过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