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圆了眼,简直不知道先吃哪个好。≈40;≈26080;≈24377;≈31383;≈26080;≈24191;≈21578;≈29256;≈32;≈104;≈116;≈116;≈112;≈115;≈58;≈47;≈47;≈119;≈119;≈119;≈46;≈115;≈104;≈117;≈98;≈97;≈111;≈101;≈114;≈46;≈99;≈111;≈109;≈32;≈23436;≈25972;≈29256;≈26356;≈26032;≈24555;≈10;≈41;师姐一手支额,一手慢悠悠斟一杯酒,我盯着她手指间转动的白瓷酒杯,恍惚觉得她的手指比那瓷杯更加玲珑秀致。我狠狠咽下一口鱼肉:“我也要。”师姐轻飘飘看我一眼,重新斟了一杯推到我面前:“只此一杯。”我凑近嗅了嗅,有清幽桂花香,与方才船上喝过的有些相似,却又不大一样,桂花的香味更为纯粹。“听说春满楼的桂花酿有四种,我定定看着她,师姐也沉默地看着我,片刻之后,她笑了一声,执起酒杯一饮而尽。我盯着她搁下杯子,那白瓷的器皿,在烛灯下散发出清冷光辉。“师妹又长高了些。”师姐微微叹息道。这话委实耳熟,她可不就是想说,我的心眼又多了几分么。仿佛只是随口一诌,师姐若无其事地继续道:“阿莹是南阳王的女儿,她的生母曾经是南阳王正妃。”“南阳……王?”王?王?王?我被这个王字深深震惊,盯着她的眼睛良久,以求证没有听错。师姐点点头:“没错。”我呼出一大口气,难以置信小表妹居然是这般尊贵身世,实在是人不可貌相。但是……我抬头,仔细瞧了瞧师姐这一身男装打扮,腰间还配了把亮晃晃的剑,一副“明眼人都看得出我是个保镖”的模样。我试探道:“所以她偷偷雇你当护卫,一路上保护她的安全?”师姐点头:“护卫倒是没错,但为什么是‘偷偷’?”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然一个堂堂郡主来探亲,怎么就只带了一个护卫呢?很明显是想遮掩身份嘛。”说完将凳子挪近她一点儿:“嘿嘿,那个,传闻阿莹姑娘同吹箫的有私情,是真的么?”师姐轻飘飘看我一眼:“不好意思,我只是个普通的护卫,这等事并不清楚。”我:“……”
你他娘才不普通才不普通才不普通!我翻一个白眼,将凳子挪回去,没好气道:“反正小表妹必定要在苏家住几日的,我早晚会搞清楚。”师姐执杯的手顿住,目光凉凉瞥过来:“我之前叮咛你的话是都忘干净了吗?”我用力啃鸭脖,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结果下一刻耳朵就被揪起来旋转半圈,疼得我立刻跳起抱住她的胳膊大叫:“我记得我记得我记得!”期间嘴里的鸭骨头悉数喷到她的身上。师姐迅速收手,厌恶地掸掉衣服上的碎骨头,看着我:“记得什么?”我揉着耳朵,委委屈屈:“不可冲动行事,不可轻信于人,不可调皮惹事,”说完看她一眼,小声嘀咕,“我这不是还没惹事嘛。”“听师妹这语气,可是还觉得遗憾?”我捂住耳朵摇头:“不遗憾,不遗憾。”师姐冷冷看我一会儿,忽地抬起手,我以为又要被敲脑袋,吓得护住额头,结果见她慢悠悠夹起了一块酱鸭脖,嗓音淡淡道:“苏煜的婚期,定在十月初七。”鸭脖转了向,轻轻搁在我的碗里。我盯着碗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立刻瞪圆了眼:“你是说,小表妹和苏煜要成亲了?”师姐道:“这桩亲事多年前便定下,有什么奇怪?”我想了想,确实没什么奇怪的,只是这些时日住在苏家,不是琢磨苏剑知中了什么毒,就是琢磨江胡和索尔有什么爱恨情仇,竟然忘记抽出空去了解一下这个三角恋故事,真是失策。其实一早便应该向江胡求证这个故事的真实性,虽然他很可能不会告诉我。想到早前对这件事的猜测,也许这则江湖八卦本就是苏迭授意江胡编出来栽赃给他大哥的,当然也可能是苏煜编出来诋毁他弟的,当然还有最后一种可能,就是以上可能都不成立,八卦并非八卦,而是真的。我摩挲着下巴,想到小表妹身上那枚玉佩。十月初七,算算日子,恰好是三个月后的今天。我拿过酒壶倒酒:“你说阿莹姑娘的生母曾是正妃,那现在便不是了么?”师姐沉默片刻,低声道:“准确地说,是生前曾为正妃。”我手下一顿:“原来是过世了啊……”心下忽觉小表妹有些可怜,因自古以来皇室贵族便是权力和财富的象征,但凡有这两样东西存在的地方,便注定没有情深义重这回事,兄弟倾轧父子相争,哪怕没有演变到那般地步,可贵族门庭里的亲情向来也是漠然,尤其是女孩儿,未出嫁前只能靠生母,出嫁以后只能靠丈夫,小表妹一没有了母亲,二还要嫁给苏煜那个人面兽心的。我猛干完一杯酒,重重叹气:“人生啊……”师姐敲敲桌子:“别废话,快吃。”吃完饭,我让老板给多打包一份鸭脖,因发现这玩意儿极适合作为聊天看戏时的零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