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一晚的嗑唠得可真是跌宕起伏,却不知更加起伏的还在后头。我凝神想了一想更加疑惑:“可你不是说,师姐当初身上是带了信物的么?”“这么多年,我和长老们派人寻找右护法,却始终没有半分消息,就像世上没有这个人一般,你说,又有谁知道她在何处,干了什么?便是在什么地方给人杀了,捡走武器和遗物也不无可能,魏鸢……只是区区两件信物便想染指雪域……哼。”我听他说了一通,觉得也确有几分道理,但这件事因当事人丢的丢,死的死,说白了实在是不好证明,可对小白的这番推论,我仍不能苟同,便驳道:“你的猜测不无道理,但终究只是猜测,并不能由此便认定我师姐不是华夫人的女儿。”小白默然不语。半晌,他转过头来,暗夜里,他的目光如月色映在寒潭之上,光影诡谲,他慢慢牵起嘴角,缓缓靠近,我的心里忽然凭空生出一阵森寒,本能地想要往后缩,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他的语气很轻很缓,落在耳畔,却让我浑身霎那冰冷:“你看过了祠堂里那幅画,不觉得……很像你吗?”这话实在令我惊吓,我紧紧盯着小白的脸,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好辨别他这是如往常那般戏弄吓唬我呢,还是来真的。小白平静地任我打量,也未再开口说什么,徒留我独自胡思乱想,心中掀起一片巨浪。待稍稍平静下来,我发觉他这话听上去有些天方夜谭,掌门师父从小教我,做事要讲证据,君卿也常道,世间万物自有其运行规律,这规律也称因果,而无证据又不合规律的事情给人空口白牙讲出来,大概率会变成讹传、谣言之类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