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进门就去洗了手,又抽出几张消毒湿巾来擦了擦手。“我也要。”看着伸过来的手,许望舒反问,“你又用不到。”“说不准。”叶瑞白说,“做的时候,你管这么多吗?”许望舒没话反驳了,把整包湿巾都扔过去后又去拉窗帘,窗帘的遮光性不好,橙红的阳光透进来,像是流动着的浮光,烘热的小屋里暧昧占据顶峰。气氛用不着点燃,轻而易举变得旖旎。窗台边的木桌上摆着一个老式唱片机,是去年的时候,许望舒在二手网站淘来的,没事就熏陶一下枯燥乏味的生活,让自己记着她还是个搞音乐的。她手指抬放,唱针放下的刹那,震动带来深邃悠远的乐声响起。像是踏过一片嫩草根,旁边青色的麦子带来一道流浪的山风,卷着迸发出的音符漂浮的空气中。许望舒转过身的时候叶瑞白已经能侧躺在她浅淡绿色的床上了。她里面是一条白色长裙,外面只披了一件米色的长衫外套,很居家。应该是出门匆忙,没来及换。没有一点拘束感,似乎日日夜夜都躺在这里。许望舒曲腿跪在床沿,或许周围的环境过于熟悉,一时间,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叶瑞白也没有动作,直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