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报复。只是一时间夜阑也找不出别的理由,她唯独知道的,是自己绝对不愿意和龙文牧分开。
三年前她饥寒交迫,在死人堆里被龙文牧带出来,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在她柔弱的心房里就已经有了一个不可替代的人。
看着丫头咬着红唇认真的样,龙文牧本想伸手敲她脑门,可手伸到一半,想了想又缩了回来,最后只是无奈的抛下两个字:“随你。”
夜阑想要同行龙文牧没有拒绝,在此之后一整天气氛都有些压抑。
而且龙文牧发现,从接到信开始,龙府外始终都有人在转悠,与其说是偶然路过,倒更像是某种监视。晚饭过后主仆两人各自回屋,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边才泛着蒙蒙亮两人就醒了,偌大的院落没有旁人,显得格外清幽。
“少爷,我准备好了。”夜阑应该是没怎么睡好,面容憔悴的很,不过多半是要去狩猎妖兽的缘故,整个人又显得格外认真。手里拎着个大布包,应该是花了不少时间准备东西。
龙文牧随意收拾了些行礼,然后来到大厅,面朝着大厅的最里侧。
在最内侧的墙壁之上,挂着一张做工古朴的硬弓。
弓身差不多齐腹的高度,并没有太多的装饰,看起来就像是一张平平无奇的猎弓,不过棱角打磨的极为光滑。
龙文牧伸手取下猎弓,顺便将一袋箭囊往背后一背,箭囊里是整整二十支羽箭。
“少爷,这弓是……”夜阑低声道。
“既然是去狩猎妖兽,就算轮不到我们出手,也得有个防身的东西。”龙文牧不以为意的说。
夜阑若有所思,她倒不是在意龙文牧带武器。而是这张弓,在她记忆里,似乎是龙文牧在来白霜城以前从不离身的东西。
自来到白霜城,这张弓就一直挂在墙上,被当做饰物。
整间龙府都被装饰得金碧辉煌,但唯独这张弓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可是这么多年下来,龙文牧却从不将其舍弃。
想来这张弓对龙文牧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吧。
只是简单收拾了一番,两人便并肩出门了。
然而刚刚离开龙府,便见到在门外的道路两侧围了不少人。
全都是白霜城的人,看见龙文牧出来后,分明有不少人暗暗出了一口气。
“白城主?”龙文牧双目促狭,撇向其中某人。
人群中,一个打扮儒雅,年过半百的人徐徐走出,脸上满是堆笑:“哈哈,龙少爷来了。龙少爷今日远行,代表白霜城前去讨伐妖兽,乃我白霜城的荣耀。白某不才,特在此相迎,就当是为龙少爷饯行了。”
龙文牧不置可否的咧咧嘴角,心说这老混球说起假话来脸不红心不跳。
“饯行是假,你这么大清早守在我门口,你是怕本少跑了吧。”
“龙少爷真爱开玩笑,龙少爷行得正坐得端,白某又岂会质疑。”白城主白里透红的脸上表情认真又诚恳,随即淡淡一笑,赶紧扯开话题,“哈哈,龙少爷既然是代表我白霜城而去,我等自然是等候龙少爷凯旋归来。龙少爷虽然年纪轻轻,但俗话说有志不在年高,此番狩猎妖兽归来,必然功成名就……”
“功成名就?”龙文牧轻浅的哼道,一阵腹诽,“其实本少也是个心性豁达,慷慨助人的人,既然是功成名就的机会,那不如让给白城主你吧。”
“这……”白城主浑身微微一抖,笑容都僵硬了几分,“龙少莫要拿我取笑了,我这把老骨头,实在不堪大用。”
“你就不担心本少被妖兽吃了?功名利禄没捞着,倒成了妖兽的盘中餐?”龙文牧斜着眼故意问。
夜阑也在旁边恶狠狠的瞪眼,若不是白城主指名点姓,自家少爷又岂会去涉险。以前她对白城主还没有什么成见,可是今日见到,特别是看见白城主那装模作样的堆笑,心里一团怒火隐隐燃烧。
白城主尴尬的脸微微抽搐:“哈哈,龙少说笑了……那个,今日龙少远行,我等特备好酒一壶,龙少喝上一杯温酒再走不迟,我等也好聊表心意。”
一番客套话好掩饰自己强迫龙文牧前去狩猎妖兽这件事,对自己指名点姓之事绝口不提,往旁边招招手,一人端着托盘而来,上面一个酒壶,还有一只斟满酒的玉杯。
“龙少爷人中之龙,此番定然凯旋而归。”
龙文牧会心一笑,也不推辞,将玉杯里的酒一口饮下。
“城主好意,本少却之不恭。待得本少归来,必会找你痛饮一场,白城主到时候可别把我拒之门外才是。”龙文牧放下酒杯,哈哈笑了两声,上前拍拍老家伙的肩膀。下手看似轻巧,但实则夹带几分暗劲,把老家伙的肩膀都拍得矮了几分。
“那是,那是。”白城主点头哈腰,不做痕迹的往后退半步,觉得肩头火热。心里把龙文牧骂了十万八千遍,心说谁愿意和你把酒言欢。龙文牧这人,平日里没人束缚得了他,白城主自然是恨不得他早死早超生。
不过让他有些疑惑的是,以这位龙家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