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早逝。”
“高立泽。”袁顾冷声道。
“哥,我不说了。”高立泽抿嘴,又拿出手机。
“我发了份资料到你邮箱,想办法送到税务部门去。”袁顾伸手提起自己的运动包,倏然嘶了一声。
“怎么了哥?”高立泽问道。
袁顾抬起右手,这才发现手腕肿得厉害,兴许是刚才打球扭到筋脉。
“快去医院,会不会伤到骨头了?”高立泽帮袁顾提起包,拽住他便去停车场。
袁顾走出中医院大门,抬手看着被纱布层层包裹的右手。这都什么事啊,又没骨折,非得包扎起来?
“高立泽,这样我怎么吃饭、洗澡?”袁顾闻了闻,一股中药味。
高立泽上前,替他打开车门,又小心护着,“用左手嘛,洗澡的话,啧,要不暂时请个护工,你想要女的还是男的?”
袁顾瞟了眼高立泽,正想骂他两句,突然脑中闪过一道光,这不是天赐良机吗?
“送我去西华医院住院部。”袁顾扬起唇角,他得在某人面前示弱,博得一些同情与怜爱才行。
医院门口,高立泽下车,替袁顾开门,还想扶着他。
“滚,别扶着我。”袁顾扭开身子,躲开高立泽的搀扶,“我是残废了,还是刚生完孩子。”
“行行行,你自己来。”高立泽忙点头。
兄弟二人刚走到宋之照的病房,就看见代庭柯站在门口。
“唉哟,嘶。”袁顾立即柔弱起来,靠在高立泽身旁。
“哥,怎么了?你看,我就说会痛吧。”高立泽赶紧搀住他。
宋之照眼睛虽是盯着电脑,注意力早就被二人的声音吸引。他下床,疾步到病房门口,“你手怎么了?”
袁顾抬头,眸中楚楚可怜,“没事,就扭伤,一点也不痛。”
“我哥他,跟钱高楼打了一场,就变成这样。”高立泽将袁顾扶到宋之照手中,“快安慰安慰我哥。”
“你跟他,打架?”宋之照站在沙发跟前,双手环胸,审问犯错学生的姿态。
“我没有,”袁顾赶紧反驳,“打,打网球,扭到筋,岔了气。”
宋之照直直地望了袁顾,将他看得内心焦躁不安。
“二哥,你不问问钱高楼怎么样了?”高立泽蠢动不已,“他啊,被我们打得···”
袁顾干咳两声制止他,又说道,“我饿了,想吃饭。”
“打完球,没宰他一顿?”宋之照洞悉他的心思,袁顾在高中时就代表学校打过球赛,他能想象钱高楼被打成什么样。
“人家都成那样了,哪好意思再让他请吃饭。”高立泽大笑道。
宋之照突然凑近,鼻尖快抵上袁顾的脸颊,弄得他心神荡漾一瞬,心跳急速加快。
“你,你干嘛,这,这么近?”袁承舌头打结,心想着:要不是有外人在场,定把你按住,亲个死去活来。
“哼。”宋之照只是轻轻发出一句哼声。
“我错了,只抽了半只,不信你问立泽。”袁顾缩缩身子,往后靠向沙发背。
高立泽瞠目结舌,宋之照属狗,绝对,这都能闻出来,他连忙打圆场,“二哥,我作证,真得只是半只,而且被我当机立断、身手矫健地掐掉了。”
“我说过多少次,咽喉炎少抽烟,最好戒掉,你听不进去是不是?”宋之照想随手操个东西扔上去,眼光探寻一阵,什么也没有找到。
“抽烟会导致咽喉干燥,腺体增生,咽喉黏膜水肿,淋巴滤泡增生,诱发咽喉炎发作。”
“我记着,记着呢。”袁顾连连求饶。
“老子不管了,你抽死最好。”宋之照脸带怒气,坐回病床。
“阿照,别,我真得知道错了,我戒烟,行不行,我发誓。”袁顾伸出手,指灯发誓。
高立泽早已见怪不怪,袁顾在外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浪荡子,但他害怕宋之照,也不叫害怕,就是什么都听他的。
“袁总,你想吃什么?我去买。”代庭柯眼见病房内气氛糟糕,立即转移话题。
“随便,不,阿照说吃什么就吃什么。”袁顾望向宋之照,谄媚道。
他又看向高立泽,“你还不回去,明天不上班?”
“啊?哦。”高立泽慌不迭点头,“那我先回家了,改天再约。”
“庭柯,你去粤食记那边,打包老三样过来,他们知道。”宋之照交待代庭柯后,又收好笔记本。
代庭柯应声,随着高立泽一起离开病房。
“痛吗?”半晌过后,宋之照才悠悠开口,话中隐约透露着担忧。
袁顾傻笑两声,他还是关心我的,“有点,医生说隔天就要换一次药。唉,就是吃饭、洗澡麻烦一点。”
“你家只有做饭阿姨,要不再请个护工,伺候你衣食和洗澡?”宋之照拿起手机,“我问问家政公司。”
“不用了阿照,这点小伤,哪用得着请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