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男人?妈的神经病。付沉提上裤子。坐起来。抹了抹脸。轮廓分明的脸侧被石子划出血,头发上水珠滑落到身体淤痕。付沉坐在阳光底下推敲自己哪一步出了问题。除了发昏就是走神。
等付沉跌撞找到车,贺因渝没走,他在驾驶位上看文件,显得很是专心。那张远比瓷器精美的脸微转,让天光失了神采。
付沉就在贺因渝惊讶的眼神中倒了下去。扒着车门,翻了个身。滚一身的土。“男朋友……”付沉闭上眼睛。彻底昏了过去。贺因渝似乎在犹豫要不要下车,他将手中的文件放了放。蹙起美人眉,打开车门。地上滚得很脏的男人脸朝下。被扒起来的时候付沉长长的睫毛都掺了土,看得贺因渝眉头跟着皱了皱。贺因渝把付沉扔在后备箱里。付沉半夜转醒。
真的很想骂人。
付沉无力再想。
半夜贺因渝翻身,就看到脏兮兮站在自己床前的付沉。“滚出去。”贺因渝说了句。付沉牛b地去洗澡了,在贺因渝的房间里。他大喇喇地开了流水的声音,花洒下健壮的肉体。贺因渝穿着拖鞋去浴室,就看到付沉在淋浴头下扬眉看自己。贺因渝神色不好看,阴郁地凝视付沉。“你什么情况?”贺因渝抓了抓头发,朝付沉逼近,他解开睡袍带子,漂亮脸蛋上带着不耐,刚从沉睡中醒来的恍惚。付沉走过去扯住他的手腕:“过来,和我说说话。”贺因渝愣住了,他反应了一会,贺因渝按压太阳穴,勾出一个笑,白亮的灯下皮肤透着青,五官艳丽。付沉把贺因渝拉到花洒下,淋浴头关了。付沉靠着墙:“你睡得不好吗?”贺因渝没说话。他半低着头,眉心微敛,不知什么状态。付沉顶风作案,他摸了摸贺因渝的额头,关心问:“睡得不好吗?”
贺因渝突然抱住付沉,他声音柔柔地说:“沉沉,你吵醒我了。”似乎撒娇。付沉想到白天滑腻的宠物,冰凉露出獠牙。张开嘴将交舞的赤碟腐蚀成一摊脓水。贺因渝声线柔调,压下声来却强势让人不敢反抗。他手没动作,房间里安静,水流滴答滴答。浴袍敞开些许,贺因渝咬住付沉的肩。
付沉闷哼一声:“我想和你睡觉。”“睡觉?”贺因渝重复付沉的尾调,又印出一个红痕。他下口的力道很重。似乎不满。贺因渝要把付沉按在浴室地板上,他让付沉软下身子。贺因渝没有调情手段,却能让人在他怀里不再挣扎。软倒在湿气的地板上。付沉抱着贺因渝的肩:“说说话。和我说说话。”贺因渝口舌动作滞住,他带着凉意问:“说什么?”“沉沉想要和我说什么?”
“说什么都好”,付沉慌乱地说,他抱紧眼前男人,像要把全身都依靠在他身上,又像抓到水上稻草:“和我说话。”“不要做爱。”“好吗?”付沉眼睛红了下来,他眼底情绪涌动。也许是夜色,付沉将脑子里充斥着的话吐出:“不要让我觉得,我只是和你做爱。”付沉用手挡住眼睛。沉默没有动了。贺因渝看他,伸出手拉开付沉的胳膊。付沉没挣扎。
两个人对视,贺因渝的眼睛要更清醒一点,他起身看地上付沉,摇摇头,自顾自出去了。贺因渝拉上浴袍带子。付沉只听到浴室门关上,他缓缓缩起,用手将自己挡起来。付沉收拾好,光着身子出来,他看床上重新入睡的贺因渝。付沉脚步没有停留,他坐倒在贺因渝房门外边。一偏头也睡了过去。“想和你睡觉。”贺因渝白天出门看到付沉,就听到他说。付沉没爬起来,他拉住贺因渝的手。贺因渝胡乱揉了揉付沉的头,把他揉得乱七八糟,贺因渝抽手。一脸嘲讽:“你一个婊子,做什么和我讨价还价?”贺因渝嘲笑付沉:“床上放不开,婊子当得不称职。”付沉哑着嗓子,低声说:“我不是。我爱你。”贺因渝摆摆手不再听,他接过女仆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放回托盘。贺因渝皮鞋踏在付沉面前,离开。付沉抬头,眼底的凶气露出。“他妈的那人根本不吃那一套,我讨好他没用。”“沉哥你注意到没有,自从你换了思路,目标对象就没有再有危险行为了。”付沉想到自己被按水里的事。
“他还是老样子。我运气好没被折腾死。我说你们管不管用?我助理给你打了多少钱?”付沉第一次过问他这笔出账。“……沉哥您这个……这个我们是按月收的,不退的哦。您助理已经把这个月的钱交了。”“我马上要开学了,没时间跟他耗,你那边想个办法让我加快进度。越快越好。”付沉提出要求。
女明星想了一会,和咨询师商量方案。付沉看手机上贺因渝的照片,还是那张通缉令上的截图,贺因渝化了女妆,翘着腿一脸睥睨。八年前的贺因渝身上有秘密,付沉着实相信了他真能一个人提枪去杀人。这些天的观察,不管是反应能力还是出手速度,付沉的神色冷下来。他用不少人练过手。贺因渝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为什么和安浦年不同。付沉发现了这一点,安浦年出手在于准头,而贺因渝,那是本能。就好像……天生就会,毫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没有犹疑。付沉要是和贺因渝真刀真枪地打,他的反应根本不及贺因渝。这也是付沉在贺因渝面前屡屡低头的原因。擅长打架的都知道一件事,太过专一地被注视,就会露出马脚。付沉迫切想要结果,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