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艳秋起身把搪瓷缸子端到大马猴嘴边,就着她的手喂大马猴喝了下去,从没有被人伺候过喝水的大马猴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小孩进来的时候,大马猴一直是闭着眼,直到艳秋出声才睁开眼看到自己点的人终于来了。
艳秋:“小歌玲,还不快点伺候人脱衣服!”
艳秋语气不留余地,一点也听不出是冲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孩子的反应也同样怪异。
小歌玲在听到艳秋的命令后一点儿也没有犹豫,甚至脸上没有一点意外的神情,轻车熟路地伸出细嫩的手攀上了大马猴的褂子。
艳秋眼见小歌玲上手,贴心的推了大马猴一把,“哥,您躺下,我们娘儿俩伺候您。”
大马猴没有任何防备地就躺下了,手不安分的摸着小歌玲的手。
小歌玲坐在床边,像是在完成一次打扫房间一样平静。
大马猴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小歌玲的身上,没注意到艳秋绕到了大马猴的头顶上。
艳秋柔软的手指给大马猴按着太阳穴,不一会儿大马猴竟打起了呼噜。
艳秋的脸色倏然改变,像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拿麻袋进来,手脚干净一点,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
小歌玲看着女人,有些害怕她的恐吓,但害怕归害怕,执行起“任务”来却像个经验丰富的人一样老道,小小的身体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要说老道,小歌玲只能说是见多了麻木了,艳秋却是个经验丰富的“女杀手”。
自古开妓院的都和黑帮脱不开干系,艳秋身为老鸨更是本身就是道上混的一员。
艳秋轻车熟路地用绳子勒死了被迷晕的大马猴,确认再三男人已没有了呼吸和脉搏,又用绳子捆住大马猴的手脚,清理现场留下的痕迹。
小歌玲拿着艳秋让他拿的东西回来了,看着正在清理大马猴挣扎痕迹的艳秋。
“把麻袋拿过来。”艳秋命令道。
小歌玲麻木着手脚,拖着拖地的麻袋,放在了床边。
小歌玲配合着艳秋的指令把大马猴从床上搬进麻袋里,艳秋负责给麻袋封口,小歌玲去屋外推来了独轮车。
艳秋和小歌玲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一个成年男人搬到了独轮车上,累得两人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艳秋把身上的裙子脱下来,换了件劳动妇女的花褂子,又在头上过了个头巾,看上去是个扔在村头没人会多看一眼的女农民。
小歌玲蹲在地上,看着艳秋,眼神祈求她能不能不要让他一起去抛尸。
艳秋厉声训斥:“小杂种就知道偷懒,跟紧了,不然打死你!”
小歌玲砸吧着嘴,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但艳秋的命令他没办法反抗。
小歌玲无奈,万分不情愿地走在独轮车的斜前方,用手扶着车斗里的铁锹,防止独轮车倾倒。
从他们所在的的这个四合院出去,顺着小路能一直走到当地被用来当野坟的山上。
小山不高,路也被扫墓的人开发了出来。只是这地方的人没什么家族观念,除了公共的几个祭祖的日子,这片地方鲜少有人踏足。
绕过这座山,背面不远处有个水库。水库的水很深,面积也大,沉底的东西很难被人找到。
是个抛尸的好地方。
艳秋和小歌玲本次的抛尸目的地就是水库,两个人步行的话要走将近一个小时。
艳秋再埋怨,小歌玲的体格也不可能帮她推动独轮车,艳秋就是拿鞭子抽小歌玲也办不到。
所以艳秋只在刚开始骂骂咧咧了几句,后来便专心赶路了,她不想把体力浪费在骂人上。
从四合院到山坡下的路倒是畅通,没见到什么人来找事。
艳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点儿背,往日人迹罕至的荒山,今天的人来来往往的,目力所及的地方都有四五个。
“他妹儿,这是上哪儿去啊?”路边一个拿着一兜子纸钱之类的东西的陌生人打量着母子俩问道。
艳秋露出朴实的笑容:“大哥诶!这不跟我儿子来这把山上的篱笆修修呢!”
“呦!小孩真能干!”路人顺口夸奖道。
艳秋像个平常的母亲一样冲着小歌玲:“快谢谢叔叔。”
小歌玲头都不抬:“谢谢叔叔。”
艳秋对此毫无反应,故意放慢了脚步,并排走了几步之后那路人就要往前赶路去了。
“诶,俺走了夯!”
艳秋笑着点头:“好嘞好嘞大哥!”
路人终于走远,艳秋的眼神像是要吃人,“再多嘴舌头给你剁了!”
小歌玲害怕艳秋暴怒的样子,但是骂人的艳秋他早已习惯了,双眼无神地直视着独轮车里的东西,一点声音也不发出。
艳秋被人惹了不是降低存在感就能幸免的,只可惜艳秋现在腾不出手来,原地歇一歇更是不敢。
艳秋狠踹了独轮车一脚,力度全部传导到自己的手上,艳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