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纵身跳上飞行器,然后才惊觉芯片信号被屏蔽。方才那群人相隔甚远已能嗅到蒸腾杀气与浓烈血腥味儿。他不敢轻举妄动,悄悄潜伏,直至沈飞领人截停飞行器,他趁乱开走一架逃生飞艇,阴差阳错之下竟救了心爱的女孩儿一命。
怎么样?沈飞已冲上前来。他脱下外套盖在衣衫不整的维桢身上,双眼一瞬不瞬只盯着她睫毛轻颤,胸口微微起伏,她还在,未曾离自己而去!
眼前的男人傲然挺立,身姿如松,凛冽睥睨的气势分毫未减。伊丽亚利却觉得他的背实在挺得太直,绷得太紧,彷佛下一刻就要折断开来,又想到他毫不犹豫地随着维桢跳下去。自己先前兴许想错了,倘若情深,谁又不是竭尽所能,一往无前,并没有谁比谁的爱更珍贵一些。
不太好。我一直将她护在怀里。可是冲撞力太强,她又实在是体弱,内脏恐破损泰半。伊丽亚利先着地的半侧身体骨头断折大半,他之所以还能站起来,得益于他是以体格强悍著称的安莱姆人,再者身怀狼王血脉。
沈飞重重阖目,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很好。我沈飞这辈子都感激你。
伊丽亚利怔呆了一瞬,结结巴巴道:我、我其实是为了我自己,我喜欢她,不可能看着她在我面前丧命。你、你不需要感激我的。
沈飞道:无论为了什么,你救了维桢的命,我沈飞就欠你一条命。
那我以后可以去找维桢玩吗?我不会有非分之想的,就是想偶尔见见她,跟她说说话。
沈飞神情疏淡,在他轮廓骄骜的俊脸上逡巡片刻,然后慢慢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