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我这种人不配对吧。”
“什么?”他一愣,“不是,哥。”
“我现在不想跟你讲话,自己一个人睡吧。”
还想跟他分享的好心情立马开始郁闷,他将剪好的药片甩到面前人的胸前,东西一下子又落在地上,冷着脸沉气走到门口匆匆穿上鞋。
电闪雷鸣间,房子被照亮,两人的皮肤惨白。
闷热的空气堆积在顶楼,等林长川反应过来追到门口,只听到一声“砰”地关门声,心也如同掉在无止境地黑洞里。
出门的人一时找不到该去哪里,手指在周竹生的电话上略作停留,又觉得他肯定不会收留自己,想到陆青山的那番话,瞬间打了过去。
此时正坐在沙发上看着财务报告的陆青山听到电话声,很快就接了起来,金丝眼镜上泛着亮光,红色的数字和绿色的数字交叠,听到里面人的话,放下手上的咖啡杯笑着说:“行,我来接你。”
落地窗前是繁华的北州夜景,“轰隆隆——”一声,大雨倾盆而下。
昏暗的屋子,闷热的天气,和独留拨打着电话的手机,里面回旋着“嘟嘟——”声······
“轰隆隆——”
“长川哥。”宋俞率先呼唤睁开的眼眸望向外面雨景的人,把东西放在他一个人病房的桌子上。
病床上的林长川转过一张苍白的脸,宋俞见了又惊奇道:“天,长川哥你又瘦了。”
本来就够瘦的了,现在因为生病又瘦了一圈。
嘴唇没有血色的人看见进来的两人,扯了一个苍白的微笑,连忙想坐起来,被两人连忙止住。
“孙总。”
“你现在可是病人,长川哥,我已经给我爸说了让他给你批一个月的假,你好好养伤。”宋俞把凳子递给爸爸,又从旁边抽了一个过来坐在他旁边,替他削起苹果,林长川一旁笑着。
“你咋生病也不请一个护工,身边也没一个人。”
“护工请假了,咳咳——”还没说完,嗓子就疼起来直咳嗽,好看的眉头蹙在一起,被唤孙总的男人从旁边的桌子上倒了杯水给他。
“谢谢。”他接过温水只是微抿一口,才做完手术也不好快速饮食。
“怎么样?”孙谦骅看着他一脸被病痛折磨的样子,心疼地问起来,才发觉面前的人也还只是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孩子而已。
“睡了一个好觉。”沙哑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他如实回答,确实是这么久睡得最好的一觉,只是梦不太好,醒来回忆起会心痛。
宋俞在旁笑,一下子活跃几人的气氛,“连睡个好觉都成了奢侈,难不怪你会瘦。”
“咳咳——”他又咳起来,整个身体都在抖,宋俞划了一小块苹果喂给床上的人,宋俞担忧地说:“听赵叔叔说他准备过来找你的时候,你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送到医院一测体温都烧到395度了,他一把年纪说吓都要吓死了,幸好你没什么事。”
他切下一小块又喂给自己,孙谦骅在一旁瞪了一眼,林长川摇头说没什么。
他用力咬着嘴巴里的苹果,调皮地说“”“本来就是嘛,反正长川哥也吃不了太多。”
“宋俞!”
“没事,咳咳——”他一笑,胸腔一动痛起来。
“你生这么严重的病,怎么没见你女朋友过来。”宋俞一下子塞了两块,嘴巴都装不下,说话囫囵吞枣的。
林长川一愣,才解释道:“···我没有女朋友。”
“怎么会呢······”
“那赵叔叔不是说,手术的时候还签了病危通知书吗?”女朋也没来,那是谁签的?
其实答案显而易见,林长川思虑了半响才说:“我有一个哥哥。”这下孙谦骅在旁一愣。
“那就对了。”宋俞根本就没注意他爸的反应,接着说。
“不过他不在京都。”
“让他···过来呗。”
“宋俞,你快把苹果吃完再说话。”男人忍不住呵斥他有些粗俗的行为,眼神躲闪,动作坐立不安。
“长川啊。”
“嗯?孙总。”他看着宋俞鼓着腮帮子的模样,笑起来。
“drew和段耀来看过你吗?”这两个是和林长川一起帮孙谦骅打理公司的合伙人,目前一个在美国,一个在欧洲,平时很难在国内团聚。
林长川点头,“前两天过来的,其实我也只是生的一个小病,还劳烦你们过来看我。”话意带着抱歉。
宋俞在旁边铆足了劲摇头,嘴里直哼哼,三两下把苹果吃完咽进肚子里,“这可不是小病啊,都肺炎还做了手术,哪还是小病?”他说话的语气很本土化,语调像是在唱京剧。
西装内衬里面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孙谦骅终于去理睬那些商业伙计,起了个身到病房外接打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