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找你哥吗?大概是没人才找他帮忙····我下午不在啊长川,下午去医院看我爸了。”
旁边的人点头,又回到刚才的模样。
眼尾的泪痣恍如一滴泪,他的眼睛生的特别好看,自然下垂的时候能让人感觉一股忧伤,周小薇伸手像安慰自家弟弟一样,“你哥很关心你的。”
下垂的眼睛才有了丝动容,他低低呢喃,“真的吗?”
全酒馆的人都知道林长川最听他哥的话,最维护他哥,连周小薇这个后来的人都知道,十分理解他的感情,觉得是父母去世的早,弟弟又只剩下他哥哥一个亲人当然依赖的多些,看到那孩子难过就会想起自己弟弟因为看不了电视,做不完作业哇哇大哭的样子,悲伤都一样难以形容,不过旁边的人不会哭,不会像自己弟弟那样吵得所有人都知道他不高兴,难过的时候总是喜欢一个人待着。
周小薇叹口气,“等林放下班跟他好好谈谈,长川你别站在这儿,多累啊过去坐着吧。”
不过这样也不好,她又想到两兄弟早晚都要成家,林长川也不能一辈子在他哥身边······这时音响播放着歌词——你又不知我的欲言又止·····女人劝了他几句回到厨房继续弄着水果,左思右想觉得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路是他们自己的,以后过得好不就行了。
“要杯b52轰炸机。”推门而入的人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外套随意搭在后面,吆喝着林放赶紧给他做杯。
“长川去把这个抱到楼上的666房间。”许平从库放出来,随手把东西放到少年的手上,然后匆匆又进了员工室一副很忙的样子。
他接过从旁边的楼梯上去,转角处的灯坏了,黑暗的入口慢慢消失一个黑影。
林放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子弹杯,又从货架上摆出咖啡利口酒,百利甜,伏特加放到桌子上,看了眼那人的状态已经醉醺醺了,恐怕是想酣畅酒饮才又来的这家酒馆。林放没有取下另一瓶高浓度的酒,想着就做一杯普通的b52就行。根据密度问题依次加入,再加入百利甜时又用吧勺做了缓冲,最后用喷火枪把上面的伏特加点燃插上一根吸管递到男人面前。
坐在一旁看他调酒的男人沉默不语,有时无聊地旋转杯中的冰块,有时就那么静静地望着。果然酒馆里调酒也是一种赏心悦目的表演,尤其是像林放这样的,要长相有长相,要技巧有技巧。
清瘦的长指敲点桌面,他想起家里一群伪善的人,想着他们让人厌恶的笑容,眉头就蹙起来。
“青山你不懂,你才入职场不懂什么是可靠的人。”
“你身边那秘书也不行,不是你爸分配给你的吗?”二叔摇着茶盖,在茶面上吹起涟漪,“那怎么也是你爸的人,越往以后啊····唉——那个时候你就懂了。”
他说的很隐晦,表情却又很明显。故意看破不说破的样子,让陆青山心烦起那个秘书来,虽然已经知道他会背地里给父亲打一些报告,不过那些对于当时的陆青山都不算什么,也就没在意。
当获得港区一片的掌管权后,一切又不一样起来,他越发越觉得应该找个信赖的人在身边,必须是完全听从自己安排的人才行。
目光再次瞄上认真调酒的男人,陆青山情不自禁地笑起来。起初也没想过他的,出生不好学历不行,脑袋还不灵光。
没有任何一条符合自己要求的平平无奇的男人,不过还是有那么一点,脸长得还行要是不瘦的话可以送到娱乐圈试试。后来转念一想,这样的人放在身边也不用被起疑,还能帮自己担一些罪责,用处越想越多,没父母没牵连只有一个还在上学的弟弟,把他弟弟支走,或者找个投资人赞助他的学费等林长川自然而然就离开他哥,林放那就更好掌控了。最主要的是他还贪财,只要给点钱他肯定帮自己办事,港区那边棘手的事不用自己出面,他也就可以解决。谁能想到那是一个连高中就没读完的人做的?普遍大众都不会相信,或许连自己也不会相信。
从楼梯处下来的人碰上出来洗手的人,刚还有些酸痛的肩膀立马就不疼了,他走上前拉了拉他的衣服。
“干什么?”他的声音很不爽,林放用水抹了把脸才消除一些疲惫,下摆的重力越来越强他回头看他。
镜子里,他转过脸去看林长川,“还不给我放了?”
比他还高的人很听话地松开衣角,林放关上水龙头问他:“又不说话了?林长川。”
哥哥是个急性子的人,看着他发亮的眼睛隐约觉得不妙,赶忙打开旁边仓库的门把他拽进去。
“怎么了?”
“有人欺负你了,林长川。”他抓住他的肩膀左转右转,害怕这孩子不会出去一趟就被人打了吧,死孩子像是有自闭症一样不爱开口,这也不是被人欺负的理由啊,他看了半天没找到,弟弟又不开口气得他瞬间火烧到喉咙。
“说话!林长川。”
“哥。”他一怔,瞬间慌乱,以为自己的猜测都是错的。
“老子还以为你是哑巴·····”他的声音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