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救人用错劲,现在竟然有点使不上劲。再加上这双人泳圈的束缚,我竟然让他给夹着走不了了。
我气汹汹地瞪着葛灵升,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湿哒哒地黏着脸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给谁做“人工呼吸”做得这么投入。过了一会,葛灵升才缓缓睁开眼,我身上的压力突然一松,我猛地掀开泳圈爬上了岸,拽下脖子上的工牌。
葛灵升跟在我后面,不紧不慢地问:“你在生气?”
我充耳不闻,拿了背包转身往沐浴室的方向走。
沐浴室都有单独的隔间,我正要关上门,葛灵升死皮赖脸地挤了半身进来,我终于忍不住了:“我草你……葛灵升你有毛病吗?信不信我去跟学校举报你这死变态啊!”
葛灵升没脸没皮地说:“嗯。到时候丢学籍的应该不会只有我。”
我咬牙切齿地往角落缩了缩:“咱们就在这把话挑白了。你也别整天拿什么‘负责’堵我,你就坦白跟我说你是不是就是惦记我身子!想跟我做炮友!”起初我还以为葛灵升只是因为我掏错人,想要羞辱我一下,但这两天越品越不对,这家伙好像是真的想跟我干一场!哪有人羞辱人会亲嘴的,这不是馋我身子是什么?!
“炮……友?”葛灵升愣了一下,“是什么?”
又跟我装傻!
“你别跟我装纯情,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炮友就是你想跟我做!上床!懂吗?”
葛灵升“哦”了一声,说:“刚才没反应过来。”他像是想了想,“你想跟我做炮友?”
这家伙的脑回路是被搅拌机搅拌过吗?什么叫我想跟他做炮灰?我上前就要给他两巴掌让他清醒一下,却被葛灵升抓住手腕,他说:“我没想过这种诶。不过如果你觉得一次又一次的‘负责’太麻烦,想直接天天被我肏,我不介意。”
“不介意你个大头!”我穿着拖鞋踹了他一脚,“有本事你天天躺平被我干!”
葛灵升低头看着我,认真地说:“直男不能干男人的屁股的。”
我无语了一会,才说:“那直男就能被人干屁股吗?”
葛灵升“嗯”了一声。
他还“嗯”,他还敢“嗯”???
葛灵升说:“你的几把还是可以直的呀。你们直男还能对女人硬的吧?”
“你刚才说‘你们直男’了对吧?”我抓到了他的把柄,“你之前还不承认你是gay!”
葛灵升很平静地说:“如果对你硬了就是gay的话,我就是gay。”
“什么叫如果对我硬就是gay,本来就是好吧!不对……”我摸摸脑门,“我刚才想说啥来着?”
我努力地想了想,终于想起来:“所以你到底想怎样?是不是想跟我做炮友!”
葛灵升斩钉截铁地回答:“是。”
“……”一个字把我干哑声了,我急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葛灵升很快放弃:“那好吧。”
“……你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
葛灵升双手抱臂,打量着我说:“那我应该怎么办?”
“我……我……”嘿,还给我琢磨不明白了。
我垂头丧气地蹲在浴室角落,突然头顶降水,葛灵升摆弄着花洒说:“先洗个澡吧。”我赶紧站起来,想往外挤。
“你在学校澡堂也这样吗?”葛灵升老神在在地问。
我不爽地往他身上甩水:“明明是你在学校澡堂躲着人,还说我?”
葛灵升解了浴巾说:“我有吗。”
懒得跟这臭家伙争辩,我挤开他,严肃地说:“你要是再敢动手动脚,我就……”我做了一个“剁”的手势。
见葛灵升乖乖地点头,我这才脱了湿透的衣服。好在葛灵升没再犯病,我们背对背洗完了澡。穿衣服的时候,我总感觉菊花莫名凉凉的,心里还小惊了一下,莫不是得了被肏的幻觉了不成?
不过,被肏是这种感觉吗……
出游泳馆的时候,葛灵升还约我去附近吃饭。我寻思我还整不清这家伙到底想干嘛,跟他吃个饭我怕呛死,没等我拒绝,葛灵升突然接到个电话。
他也没避着人,开着外放:“喂,表哥。”
他还有个表哥?我摸了摸耳朵,反应过来这也没什么稀奇,我不也有十个八个的表哥吗?就是连面都不记得了。不过葛灵升这家伙跟他表哥说话怎么比跟我说话正常多了,有什么就回答什么,不像跟我说话要绕八百个弯子故意装傻。
葛灵升笑了一下,跟电话里头的人说:“身体好多了。改天约你出来玩。”
等他挂了电话,我立刻凑近他:“那个,不是我八卦,最近我也没见你生病?”犯病倒是有。
葛灵升偏了偏头说:“我没说我生病啊。”
“不说就算了。”我懒得搭理他,直接往前跑,听见他在后面叫我,我也没停。直到跑到公交站,我回头一看,哪里有葛灵升的影子。
我瘪瘪嘴,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