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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错趴在床上看不见,若他此时看见,估计就算没有逃出去的可能,也要跳起来拼了老命来个鱼死网破。
男人拿来的工具,是浴缸刷和长柄马桶刷。
“把这些痕迹擦掉。”
一声令下,池错吃痛闷哼,他用力扭头看去,竟看到一个男人拿着浴缸刷在他大腿上生搓。
火辣辣的,扒皮似的痛,池错不依,剧烈地挣扎。青年人站起来,招了招手,两个男人按着池错,他拿起长柄马桶刷在池错面前晃了晃。
“想要我操你,不先做清洁怎么行?我不习惯和别人共用的,只好委屈你了。”
池错瞪大了双眼,那刷马桶的东西又大又硬,这玩意要是塞进屁股里,还不把肠子都捣烂了!
“唔!唔!”又是摇头又是挣动,池错脖颈上青筋直冒,一张脸更是涨的发紫,眼里的恐惧被青年人看了,他罕见地停手,欣赏起来。
“对,就是这个表情,再多来点。”
薄薄的镜片遮不住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嘴角的笑意告诉床上的人,很满意他此刻的恐惧。
池错用力昂着头,死盯着青年人的脸,玩命地在脑海里搜寻与之有关的记忆。
找不到,找不到!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还想不起来么?”青年人蹲在池错面前,慢吞吞地拿掉脸上那副黑框眼镜,闭上眼再睁开,眼神不再阴沉,张开嘴,露出右边的虎牙,戴面具似的,扯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
池错心头猛地一颤,连挣扎都忘了,直勾勾盯着青年人看。
“看来是记得了。”青年人重又戴上眼镜,收起笑容,恢复了方才冷面阎王般的表情,“出去吧。”
三个男人停手,轻手轻脚走了。
嘴里的布料被拿掉,池错嘴巴张了半晌,也没发出声音。
他慢慢收起心中的恐惧和惊吓,取而代之的是同样盛满心肺的嘲讽与冷漠。
“那么,卖屁股的烂货,告诉我,你记起我是谁了么?”
“苏、凌、云。”
苏凌云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道:“不错,我要继续清理你肮脏的屁眼,毕竟,刚才是你求着我操你的,对吧,池、哥!”
一字一句,字字都咬在齿尖,像是要降下千万把利刃,活剐了池错。
池错再不见一点方才的卑躬屈膝和溜须拍马,不顾自己上半身还被捆着,也不顾自己此时光着个腚,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蹦起来,二话不说抬腿就往苏凌云下半身踹。
苏凌云早有防备,闪身躲了。
“十几年没见了吧,池哥。”
池错不搭理,见自己攻击未成,也不恋战,转身就要往卧室门口走。
苏凌云没跟上,站在原地冷笑。
“从你将我丢下那天起,我就发誓,找到你的时候,就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一步。”
“池哥,别费力气了,你这辈子,都将在这屋里度过。”
池错不理他,蓄了浑身的力气,一脚将卧室门踹开,万幸,刚才那三个大汉并不在外面,亏他还思考,万一开门看见仨彪形大汉杵在面前怎么办。
气还没喘匀,身后苏凌云的声音骤然放大。
“你猜,我发誓的时候,是想你还是恨你?”
话音刚落,池错从肩颈到脊柱传来剧烈的疼痛,苏凌云手里握着半截钢管,脸上是个鬼魅样的邪笑。
“你再走一步试试?”
池错应声倒地。
再醒来时,身上的麻绳都解除了,随麻绳一起不见的,还有衣服。
操他妈的!池错侧躺在刚才差点被马桶刷捅菊花的床上,右脚踝上带着根铁链,全身赤裸,动一下,后背的伤就像一块钉板,死死钉在身体里,痛得他大气都不敢喘。
苏凌云还坐在刚才坐过的沙发上,穿着烟青色的羊绒衫,冷着脸盯着他看。
池错歪嘴笑了笑,尽量表现的云淡风轻,说道,“好久不见。”
刚才说话的苏凌云好像是个幻影,坐在这里的苏凌云,满脸阴郁,一双眼睛像是要射出钉子,直把池错钉死当场才罢休。
没回答,池错也不在意。
苏凌云找到自己很明显就是为了报仇的,池错一开始没认出来,确实是他与以前长相气质都差的太多了。
自嘲地笑了笑,池错背对着苏凌云,心里刀割似的疼痛。陈年的旧伤疤,随这个人的出现再次被血淋淋地揭开,封存多年的恨,又再次席卷重来。
他看起来过得很好,很有钱,又有地位。而我,只是个卑贱到泥里的烂货,和我那个死鬼爸爸并没有什么两样。
池错连呼吸都停滞了,凭什么,凭什么上天如此不公,他什么都有,还有什么不满足?
我是什么?我是什么!
淤堵多年的恨与怨猛地涌上心头,池错红了眼,顾不得后背上的疼痛,带着脚上沉重的铁链,从床上跳起来,几乎是飞扑过去,掐着苏凌云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