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兄弟你怎么知道啊?!
郁星禾倒抽一口凉气,劈里啪啦在屏幕上一同按。
【开摆了:我没事啊好的很呢!我活蹦乱跳!!】
发完一条,他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复製了好几条刷屏。
【今天也好想死:查询精神状态。】
红毛十分赤诚地关心。
【数鸭子:啊?没事吗?可是沈白说今天好像上班了。】
郁星禾差点直接昏过去。
沈白今天还来过???
他不敢想象。
“桑取容!”他用沙哑的声音凶狠地喊。
桑取容在厨房温和回应:“怎么了?”
“你今天……叫沈白来了?”
郁星禾咬牙,心想如果你桑取容今天敢点这个头,他保证现在就拖着一副残躯谋杀亲……管他亲什么,通通鲨掉!
桑取容失笑:“我怎么会让他来。”
“我就是打电话给他,简单说了一下……你嗓子的症状。其他地方,我都检查过……”
“可以了,后面不用说了。”郁星禾木着脸。
群里,沈白也出现,现身说法了这件事,表示寿星身体健康,自己隻给他开了一板润喉糖。
郁星禾松了口气。
……贞洁和名誉至少要保住一个。
【数鸭子:所以你没去国外啊?】
【数鸭子:那晚上你家聚一波呗?顺便给你过个生日!】
郁星禾有一段时间没跟兄弟几个小聚了,闻言十分心动,下意识一个【好】就打了出去。
紧接着他顿了两秒,惊恐无比地火速撤回,换上一句。
【开摆了:算了算了,今天太晚了,别跑了。】
【数鸭子:也是……再晚我哥要拎我来,他又出差回来了,好崩溃。】
【今天也好想死:……啧。】
最后向寻思那句意味不明的语气词,郁星禾觉得自己没有看懂。
另一边,桑取容的蛋糕大业暂时告一段落,解了围裙就要出来。
郁星禾警惕:“穿着。”
桑取容:?
郁星禾沉默了一下,没法说,他对桑取容脱什么东西这件事,略有些ptsd了。
好在桑取容还算乖巧听话,从善如流地没有动手。他指指郁星禾旁边的位置,礼貌问:“我可以坐吗?”
郁星禾: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但是看着略显陌生的一米八几小桑,穿着围裙问他能不能坐沙发的样子,郁星禾又有点想笑。
他忍了忍,憋着笑威严道:“嗯,坐吧。”
桑取容像个小媳妇一样坐到他旁边,刚打开手机看到群消息,就微微抬眉。
“不叫他们来家里玩吗?”他问,“虽然厨师不在,但我可以做饭的。”
郁星禾瞪他:“你自己看看自己,觉得行?”
不止是郁星禾换上了新安的四肢,桑取容脖子上……也有一些郁星禾的罪证,比郁星禾的内伤明显多了。
桑取容莞尔:“哥哥想和我两个人过生日?”
“呵呵。”郁星禾说,“我是怕他们来了之后,以为你对我家暴,然后给你扭送到公安局去。”
“关心我。”桑取容点头,“哥哥对我真好……”
“你你你有病吧!”郁星禾大受震撼。
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变成这幅模样?
他忽然觉得,桑取容当个偏执大佬也不是不行,起码比现在让人感觉……正常一些。
桑取容微笑:“嗯,得了喜欢哥哥的……”
“相思病。”
“相思病?”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非常的默契。
一年以来,两个人凑在一起说怪话已经养成了习惯,接话的本能几乎刻进dna里。
郁星禾一咧嘴。
不愧是他熏陶出来的思考方式,如此轻易就被自己猜到了答案!
下一秒,他听见桑取容轻飘飘说。
“哥哥跟我这么默契,我们果然是天生一对。”
没有解决的话题再次毫无预兆地绕了回来。
郁星禾一时间有些尬住,大脑飞速运转,想着怎么反驳这句话,然而却隻检索出一堆……
兄弟骨科文。
这下真成工伤了,郁星禾想。
但他依然和所有骨科文里的哥哥一样,痛心疾首地说。
“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是你哥啊!”
接下来,身为弟弟的那个就会露出被世俗所牵绊的痛苦神情,然后暂时落寞离场。
然而桑取容眨了眨眼,认真又纯粹地看向他,问了一句。
“真的吗?”
郁星禾哑巴了。
桑取容放下手机,单手撑在两人中间,俯身凑近,细密的睫毛被郁星禾看得一清二楚,小扇子一样,明明只是看着,却都觉得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