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飞驰回王府,叶微云已经意识不清。
他抱着叶微云一路飞奔回房间,腊八站在门外:“王爷,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
“不用请大夫!”
叶微云一个翻身抱着他的脖颈,双眸迷离,喃喃低语:“好热,好热,给我冰”
她的病,不是大夫能解决的。
红唇微启,大眼氤氲,她雪白的肌肤
天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有多诱人。
他的喉结滚动,低低地说了一声:“叶微云,这是你自找的”
唇落下,
他的手落在她的衣带,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他抬头,见她的衣带上拴着他送给的她的情人劫。
耳畔响起她曾经说过的话,她一点会等到那个心甘情愿令她摘下情人劫的人,否则,她就是一死,也不会依从
云惊羽的脑袋轰然作响。
叶微云体内的药效发作,她紧紧抱着云惊羽:“不要走,不要走,我好热,好热”
他按住她的双手,眸底发红,音色黯哑:“我去给你找解药!”
边说边抓起床单撕碎,抓住她的手腕绑在一起。
叶微云又踢又咬,他紧锁眉头:“你再这样下去,后果自负!”
“有刺客!”腊八忽然在外面一声喊。
匕首破空,落在床头的柱子上,一个紫色的瓷瓶在匕首下晃荡着。
他摘下瓷瓶,上面歪歪扭扭写了两个字:解药。
是凤求凰楼主的字迹,虽然她刻意想改变字迹,他还是一眼看出来了。
给叶微云服下解药之后,她果然安静下来,耳后脖颈上的红斑也逐渐褪去。
腊八站在门外:“王爷,王爷,你还好吗?”
云惊羽起身走到中门:“进来。”
腊八推门进来,始终低着头。
手里的匕首递过去:“用玄铁盒子将这把匕首装起来,送到凤求凰,记住,亲自交到楼主手上,记住,告诉她,后面的事情本王不追究了。”
“王爷,真的不追查了吗?卑职觉得咱们就要找到躲在暗处的那只手了。”
云惊羽回头,扫了一眼低垂的幔帐,不用问,他也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把叶微云带到那个地方。
凤求凰不惜牺牲头牌林公子,可见他再追查下去,只怕下一次,她就没有这样幸运了。
腊八顿时明白,躬身道:“卑职马上就去。”
大手掠过她清秀的面庞,心中五味杂陈。
皇宫里,大内总管推门进了望月楼,还不忘回身四处瞧瞧,确定周围无人之后,趋步躬身走到皇上身前,压低声音:“回禀皇上,解药已经送过去了。”
“你亲眼瞧着她服下了吗?”
总管双膝跪下,一头触地:“回禀皇上,腊八侍卫的武功太高,奴才,奴才被发现了。”
皇上的眉梢一挑,良久:“起来吧,朕的儿子,不会趁人之危。”
“是。”总管爬起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双手高举茶盏:“皇上,奴才斗胆,皇上为何不趁机让百姓们知道,王爷没有断袖之癖呢?”
皇上呷了一口茶,望着天空,良久:“你知道那个丫头的身世,你觉得他们之间有可能吗?”
“奴才就更不明白了,为什么皇上不干脆杀了那个丫头呢?”
“以什么名义?凤章华父子四人对朕对修罗忠心耿耿。”皇上将茶盏放在桌上。
总管识趣地躬身,准备退下。
“徐凉,你说,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那个丫头的身世?听说他最近对她很好,好像动了心。”皇上突然说。
徐凉跟了皇上近五十年,他太了解这个皇上了,外宽厚,实狭隘,他绝对不会纵容仇人的女儿留在自己儿子身边。
留下她,一定是因为她身上还有利用的价值,而且这价值足以用皇子冒险。
“回皇上,王爷自幼聪慧,若知道了凤小姐的身世,绝不会留她在身侧的。”徐凉顺着皇上的意思。
“是吗?”皇上掐着半拉眼角,似笑非笑盯着徐凉。
徐凉浑身一紧,头几乎挨着膝盖了:“奴才也只是猜测。”
“只是闲聊,你紧张什么?派去的人盯紧点儿,时不时给他们闹出点子动静,别让他们俩走得太近。”
徐凉上前一步:“奴才正要回禀皇上,王爷已经让王妃搬进他的房间。”
皇上眉梢又跳了一下:“盯紧就是。”
徐凉没敢说出云惊羽已经察觉了有人盯着,正在有意识的裁剪他们在王府的眼线。
其实,他现在已经很难分辨哪些消息是探子自己查到的,哪些消息是云惊羽故意让探子送进来的。
比如,王妃已经和王爷同居一室。
这几天,他收到的消息越来越少了。
其实,不是徐凉的眼线无能。
这几天,叶微云一直很乖巧地待在听雨阁,她每次回想起自己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