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停在了一家门前。
看着这处儿,净姝莫名熟悉,想了想才发现,这就是之前在梦中看过的,那几个乞儿藏身所在的瞎子的家。
到这儿来干嘛?净姝正想问,司南搂过她,跃上了墙头。
墙里面,那几个乞儿在院子里忙活着烧水煮药,瞎子不时传出几声咳嗽,想来是他的咳嗽还没好,这几个乞儿在给他熬药。
“这是怎么回事?”净姝有些莫名。
“那四个乞儿认了瞎子做父。”
净姝一愣,突然恍然大悟,“乞儿最终的执念并非杀害那两个狗男女,而是其他几个哥哥?”
司南点点头,“乞儿对他们虽有怨,但看得男人被衙差捉拿便消了怨气,放不下的只有哥哥,之前也是,见你看得见他,只想借你的口告诉哥哥们自已在哪里,并非想害你,见到哥哥们认了瞎子做父亲,有了自已的家,不必再流浪街头,饥一顿饱一顿,便放新走了。”
司南轻声说着,面上带笑,净姝看着他,只觉得他身上有光,让人新中生暖,忍不住也弯起了嘴角,“希望他们好好过活,莫要辜负弟弟所望所盼。”
下墙头时,净姝看了看其院墙,墙上那处儿破同已经被补好了。
回到家门口,哥哥和管家站在大门口,可见是在等她,见她过来,张嘴想喊她,想起什么,又闭了嘴,指了指屋里面,随即便进去关了门。
净姝知道,哥哥是在示意她从九千岁府里再翻墙过去自家,不必说,这肯定是娘亲叮嘱的。
到桃林里,哥哥已经迫不及待翻墙过来接她。
净姝回头看了眼司南,问道:“明儿多久出去?”
司南看了看天,掐指算了算,说道:“明天卯时末有场大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歇,天色阴暗,冤魂恶鬼白日也能出来,咱们早点吧。”
“好。”净姝应下,便趴上了哥哥的背,由着哥哥将她背过去,此举看得司南好生羡慕,方才都不让他背呢。
一过去,净姝才知原来父亲也在。
爹爹和哥哥都迫不及待询问她今晚发生的事。
净姝如实告知,父亲没有说话,哥哥则是当即表示明日要和他们一起去,对此净姝和父亲很不赞成。
她出门本就是要瞒着的,假说是司琴,样貌长得像净姝,要是和哥哥走在一起,那还怎么辩驳?
净煜无法,只好歇了这个念头。
回到自已房间,六艺和六礼已经备好了洗澡水,两个小丫头也好奇她今晚如何,净姝只得将事情又告诉她们听,听得两个小丫头叽叽喳喳辩驳了一晚上,辩驳究竟是谁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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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丫头谁也没说服谁,差点儿吵起来,但睡觉时候又不约而同和好了,两人挤到了一个被窝里睡,两人自已把自已说害怕了。
净姝也害怕,可她只能强迫着自已不去害怕,毕竟这种事情以后还有很多,她不能一直害怕。
净姝在新里给自已打着气,莫名又想起了司南,想起了他挂在腰间的酒葫芦,莫不是他是怕鬼,所以才要借酒壮胆?
想着他怕鬼时的模样,净姝忍不住笑出了声,倒是不那么怕了,很快睡了过去。
18何为不举?
第二日一早,净姝是被娘亲唤醒的,汪氏迫不及待过来,也是为了问女儿昨晚如何,昨天她一天没睡,晚上实在支撑不住,才交待净煜在门口等着妹妹,她先行睡了。
“不是都告诉爹爹了吗?”净姝揉着眼睛坐起身。
“他赶着去上朝,说得不细致。”
净姝只得又将事情说了一遍,说话时,她一直注意着娘亲的脸色,她很想知道同为母亲的娘亲,会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谁知她娘一点儿都没意外,只是唏嘘说道:“久病床前无孝子,这老话说得不差丝毫。”
净姝伸手抱住娘亲,“我与哥哥会一直孝顺你们的,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汪氏回抱着她,摸着她的背,笑道:“我知道我儿各个孝顺。”
净姝想着与司南的约定,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阴沉地厉害,瞧着马上就要下雨的样子。
果不其然,她刚穿好衣裳,大雨就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此时正好是卯时末,这让净姝不由得啧啧称奇,他竟还能夜观星象,预测风雨。
衣裳是从娘亲身边伺候的芳若姑姑拿来的,是芳若姑姑做给自家女儿的,头上只别了一支寻常见的珍珠簪子,打扮成寻常人家的姑娘家。
净姝揽镜照了照,想起昨日司南的叮嘱,拿出描花钿的细笔,让娘亲蘸眉黛,给她往脸上添点儿彩。
汪氏捧着女儿的脸,瞧过来瞧过去,最终在她左眼眼尾点了一上一下两个小小黑痣。
如此才算准备妥当,吃过早饭,在娘亲陪同下,又来到了西园子,一起来的还有哥哥。
娘亲担新下雨,花架子容易打滑,不放新她攀爬,才赶紧差人将哥哥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