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夏小时候总是觉得自己有些小小的超能力。
比如说因为肚子痛而被妈妈关在冰箱的雪糕,比如说那条很喜欢却被别人买走了的小狗。
她在睡前念着念着,梦里就一定能再次遇到他们。
香芋味的雪糕,纯白色的小狗。
可是超能力好像失效了。
她总是能梦到那间公寓,在背后环抱着她的男人,炽热的性器顶着她的腰间。
热极了。
身上都起了细密汗珠,她只好可怜巴巴地挪一挪小屁股,等着觉很浅的男人摸上自己的臀。
“别乱动。”
眷恋低哑的嗓音抵过一切催情剂,被两只手压在腿根动弹不得的她毫不意外地湿成一片。
暗灰色的真丝被隆起一块,她好像再次踏入了更深的梦境。
咕叽的水声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的同时抓着枕头抬臀,又在更猛烈的吸吻下喷出清亮的液体。
那人似乎还不满意。
花核被他掌控在湿滑的舌头,湿漉漉的下巴也若有似无地蹭过她因高潮而微微颤抖肿胀的内壁…
木质香沉稳安心,像是冬日里燃烧的壁炉。她看不到脸,却又看清了人。
画面一转,又来到了电话那头。
声音的主人神色冰冷凌厉地对自己说:“和你只是玩玩而已。”
大概是气的,季初夏还未作出反应就醒了。
中央空调控制在25度,盖着薄薄毯子的她一点汗也没有,甚至感觉有些冷。
她差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尽管她在白天,甚至一丁点也没想到过他。
可恶的超能力!
她明明彻底和莫叶生这个名字毫无交集了。
从前在学校偶尔会从学妹口中无意中钻一耳朵。
毕竟就算在a大这种天花板级别的学校,莫叶生这样长得帅瞎人眼的天才也不是年年都有的。
可惜季初夏对现实里的男人似乎一点儿也不感冒了,只能偶尔用自己的追星号到处喊老公。
老公千千万,老公何其多。
这个塌了立马拔屌无情saybyebye,毕竟精神食粮也是吃,看着越来越多的学弟她甚至提不起一点儿性趣。
直到临近毕业,季初夏恍然发觉时间居然过的这么快。在学校呆着也是无聊,干脆找了个打发时间的工作。
她和父母想的人生道路似乎一模一样,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上班,灵感来了画个画,累了就回家补觉。
普普通通的日子,却是世上最幸福的生活。
除了她没和林霁结婚这件事。
“ 初夏初夏!丸丸的细化做好了没啊?”
说话咋咋呼呼的人是她现在的老板袁旭辰,车习的隔壁竹马。
戴眼镜、白净、斯文。
按车习的话来说人如其名,“一看就是个程序员”。
“马上好了!”,季初夏边回应着边小口吃完背着妈妈买的加餐面包,心里忍不住吐槽。
一个连app都没有的小程序放置游戏,其实也不太需要每个礼拜都更新武器的。
“不错不错!这个大斧头很帅。”,袁旭辰满意地从电脑里抬起头,望向自己公司的唯一原画设计师。
人漂亮,设计好,从不抱怨自己的公司是个小麻雀。主要还间接地给他省了前台和秘书的工资。
他简直想抱起总是一幅死人脸的车习原地转叁圈了。
袁旭辰有些心酸地环顾一圈,看了看除了保洁阿姨之外的唯一一个说话声音小到要凑耳过去才能听个真切的男员工…
“初夏,晚上陪我去参加个招标?”
想到这个招标会,袁旭辰就忍不住笑出声。
当初从前司被迫退出自己创业的时候,可不就是为了恶心一下前司,才取了个擦边名字。
就像old grandother和old grandfather。
区别是老干妈员工大概叁万个。
但是谁能想到第一次进入国内市场的外国佬,居然真的把两家公司给搞错了。这种级别的招标会,他也收到了邀请函。
“万一走了个狗屎运,等老板我发达了,你可就是公司首席设计师!到时候再把车习那臭丫头拉来哈哈哈!”
袁旭辰兴奋地抱着拳,好似下一秒就要直接上市。
又大又干巴的一块饼。
季初夏古怪地睨了一眼自己表情渐渐扭曲,智商看着不太高的老板,艰难地奉承道:“谢谢老板…”。
其实不画饼也行,一天就上班两个小时,偶尔学校有事直接不来也从没被扣过工资。
加个班什么的也不是问题。
况且这次的招标晚会设在了半岛酒店,吃喝住全免。就算没中标也能顺瓶86年的红酒回家喝喝,主打一个有钱没处花。
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根本不用qq的大厨煎的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