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夺过,他语气冷硬地说:“若非真心,何必还来惺惺作态。”
“姜驰,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失去了母亲。”
姜驰将香箸拍得排在桌案上,泛红的眼眶蓄满了泪水,咬牙道:“陶姒如何与我母亲相比。我就知道,你就是来讥讽的。如今我也没了母亲,你心中必定在想是我活该,是不是?你现在该高兴了吧?”
当初陶姒离去,他咒骂小满,撕毁她母亲的遗书,嘴里没有一句好话,如今轮到他了。
姜驰攥紧拳头,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强忍着不让自己露出狼狈脆弱来,一副只要她敢笑,就要打人的模样。
小满自然不会给自己找罪受,何况在人丧母之日嘲讽,属实没有道德。
姜驰缺德,她却不能和他一般。
人死如灯灭,生前种种,不过化为一缕轻烟倏尔消散,恩仇便也泯尽了。
“你不必如此,我今日来,只是为了祭拜姜夫人,没有与你计较从前的意思。”本就是不好的事,她自己都能放下,为何姜驰还紧抓着不放,属实叫人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