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胤云皱眉道:「自古以来,盐铁均为国营,你这样怕是不妥。」
钱妍儿挺起酥胸,不以为然道:「凌总兵放心,此事已与滇成王谈过,我是获令才来。」
凌胤云为之愕然,但也松下一口气,敷衍道:「凌某预祝钱行使商场顺利。」言罢,他旋过身子,打算离去。
钱妍儿浅笑道:「你不想知道跟我谈生意的人,究竟是谁吗?那人正是乐平君。不过并非他亲来,而是郭平。」
凌胤云想起郭平所述,讶然止步,回过头来,道:「这么说来,乐平君果然和铁官勾搭上了?」
钱妍儿展顏一笑道:「你既说出铁官两字,表示你不是一无所知。此次邀你,其实是想谈场交易。」
凌胤云问道:「什么交易?」
钱妍儿走至池旁,倚栏斜靠,淡然道:「我虽与乐平君合作,但他言而无信勾搭上铁官,与之串通,打算讹我一笔钱。我已买通鹿州铁官,想要将计就计,在这发一笔横财。」
凌胤云道:「你一个朱雀国出身之人,竟敢跟鹿州铁官暗通款曲,若我揭发此事,你要怎么办?」
钱妍儿哈哈一笑道:「你以为我没给自己留后路吗?」
凌胤云见她神色从容,不像虚张声势,心想她既敢前来,定有把握。他略一沉吟,谨慎道:「我有何好处?」
钱妍儿美目轻抬,绽出酒窝,欣然道:「你若助我,我会与铸刀庄做公平交易,但你不助我,便是乐平君得势。我懂得细水长流,可他只会杀鸡取卵,若你不希望铸刀庄从此一蹶不振,那最好乖乖跟我合作。」
凌胤云皱眉道:「这听起来,我只是收拾烂摊子。」
钱妍儿淡然自若,沉声道:「乐平君和太子联手,若你能粉碎野心,不也是好事?这样好了,若你肯助我,我便设计关上匡,让他栽在你手上,」
凌胤云问道:「那郭平呢?」
钱妍儿面色一沉,语重心长道:「郭平乃大仓吏,掌握太多秘密,若让你杀了他,恐会牵一发动全身。除非你能找到他的帐簿,否则最好别轻举妄动。」
凌胤云大惑不解道:「乐平君之前想杀你,你为何还肯与他们合作?」
钱妍儿负手在后,莞尔一笑,不以为然道:「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若利益一致,自然配合。换言之,若你能取代其位,我也很乐意与你合作。」
凌胤云冷哼一声,道:「说到底不就为了利益,若非你贪得无厌,又怎肯再次跟他合作。倘若你不跟他合作,他又怎会再设计你?」
钱妍儿抬起俏脸,瞟他一眼道:「我不打算说服你,也不想听你说教,咱们彼此退一步,只谈这桩买卖如何?」
凌胤云道:「我有几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首先,我要知道你的生意,究竟跟铁官有多少往来,避免我无意间做了叛国贼。再者,你得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对付关上匡?」
钱妍儿两手一摊道:「这些都是小事,没有问题。若你同意了,那我也要说出这边的条件,我要你护送我,让我把铁送回朱雀国。」
凌胤云道:「这没问题,可铁矿买卖一事,还须请示褚衣侯,看他是否答应给通牒。」
钱妍儿好整以暇,頷首道:「没问题,那我便等凌总兵好消息了。」言罢,再聊了一会,两人先后离开。
凌胤云回到院子,把事情告知伍然,伍然虽觉不妥,可横竖一想,最终抉择都落在褚衣侯身上,自己仅是通知,倒也无妨。伍然稍作歇息,便动身出发。
凌胤云本想再练一下,奈何殷修报以苦笑,猛然摇头。凌胤云心念一闪,忽然忆起祈泉一事。依她所述,密道只能由内打开,也就是说要在就寝之前抵达,以免让她等太久。
事不宜迟,凌胤云擦拭了宝刀,将其收回刀鞘,旋即前往祈泉的别院。良久,他来到了别院,不愧是铸刀庄守钥人。偌大院子里,其中水塘假山,拱桥小亭,一应俱全,美轮美奐,优雅宜人。
凌胤云站在屋簷上,俯视下方,观察地势,环顾四周。院子里共有六名家将,全副武装,来回巡视。祈泉厢房外的小房,据说是两位婢女的寝室,想要通往祈泉所在之处,也会经过她们。
凌胤云开始脱衣服,仅着短裤,上身赤裸。他把衣服和宝刀綑在一起,塞入牛皮肚做成的袋子,可防水耐寒。一切准备就绪,凌胤云将其背在身上,跃下围墙,俯身倾前。他乘家将不注意之时,疾跑至水塘旁,立定吸了口气,遁入水里。整个过程乍看迅速,实则悄然,完全没人察觉。
凌胤云遁入水中,摸到一块可动石头,他按下机关卡榫,游入其中洞穴。过了一会,他从水中脱身,爬入漆黑隧道。他打起火摺子,照亮四周,发觉前方仅有一条路。片刻,他碰到一块挡住去路的砖板,依约敲三下,砖板被打了开来,眼前透出一阵光亮。
凌胤云爬了上去,看见了祈泉。缓下心神之后,他望后一看,原来那密道藏在衣柜之中。祈泉见他身子赤裸,俏脸一红,别过头去,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