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眼前的人,的确是沉瀟泽没错阿,如果説他叫jan,那也是他的英文名字是吧?
「呃可是你还是沉瀟泽没错」我话还没说完,他冷不防的用力抓着我的手,对我怒吼:「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不是沉瀟泽!你们不要把我当成是他!」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我,害我一时说不出话,手中装着鯛鱼烧的袋子也掉在地上。
他看了我一眼,之后放开了我的手,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只剩我一个人还在河堤,久久回不了神。
?
隔天到了学校,全班出乎意料的安静。
我坐下之后,班上根本没人在说话,而我出声显得有点尷尬,我写了张纸条给后座的羿暄,问她怎么回事。
“转学生等等就要来教室了。”
羿暄如此回覆。
我看着这十一个字,也开始觉得心神不寧了。
之后上课鐘声响起,第一节刚好是班导的课。
然而班导带着一个男孩进来,一跟那个男孩对到眼,我跟他同时都愣住了。
沉瀟泽,昨天那个坚持自己叫jan的沉瀟泽。
而班上有些是跟我以前是同个国中毕业的,他们一看到沉瀟泽,忍不住窃窃私语。
「竟然是沉瀟泽?」
「他是问题学生?」
「他不是跳楼死了吗?」
班导听到骚动而説了句安静。全班就安静了下来。
「跟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吧。」班导说。
「可以叫我jan。」他只説了这句。
「你就沉瀟泽阿!什么jan。」这时坐在第一排的男生这样说着。
结果沉瀟泽冷冷的看过去,那冷冽的目光使那男生闭嘴。
「各位同学,这是从今天开始要融入我们班上的沉瀟泽,如果沉同学有不懂的,请同学要多协助他。」班导说完,就安排他坐在最后一排最后一个位子。
下午的体育课。下课时,我走到女厕外面的洗手台洗脸,我眼角馀光看到从女厕另一边的男厕走出来的人,看到我脚步停顿了一下。
我抬头,发现是沉瀟泽。
只见他也在洗手台洗脸。
昨天被他怒吼的举动其实我现在想到还是有点害怕,不过这时我突然转身走掉,搞不好会他认为,我讨厌他。
「那个。」我开口。
只见他抬起脸,用疑惑的表情看着我。
「我应该说过了,我并不是他。」他淡淡的说。
「什么意思?」他这样的说词有点奇怪,要说是想耍酷才坚持自己叫jan,其实有点説不过去。
因为从他早上的态度看来,他并不认为他是沉瀟泽。
「我看起来是沉瀟泽没错,但实则上我并不是他。」
「那你是谁?」
「jan。」
怎么感觉对话有点鬼打墙了?
「你説的沉瀟泽,在国三那年跳楼之后已经死了。在医院醒来之后,一直都是我在生活着,顶着他的脸,他的身体,他的名字,他的记忆,甚至是他的一切。」
我愣愣的听着他的言论,在国三那年,沉瀟泽确实跳楼了,但之后的状况没人知道,有人説死了,有人説变植物人了,各种说法都有。
「那那你不就是」
他勾起嘴角,耳朵上耳洞也因为太阳照射下闪闪发光,「我是这傢伙的第二人格。」
我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跟沉瀟泽一模一样的脸庞,但灵魂却是另外一个人。
这种事情没想到会在我面前真实上演。
而看他的神情,也不像是在演戏骗我。
「那傢伙性格太懦弱,敢怒不敢言。在家任凭被他称为『爸爸』的那个废物家暴,也不敢吭一声,他妈妈也是,对于丈夫的行为不敢阻止,也对自己儿子冷眼旁观。」他冷笑着。
现在我真的相信,在我眼前的,不是沉瀟泽,而是jan。
「所以沉瀟泽跳楼后,你就出现了?」我问。
「其实也不是,我之前就出现过了,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而且,我出现的时间不长,出现也只是顶撞那个男人,有时候也会跟他打起来,打完之后那人渣就会乖个几天。然而至于他,睡一下之后就回来了。」
「」
「我之后『正式』替沉瀟泽活着的时候,我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人渣送进牢里,最好是关到死。然而造成我出现的人,当然就是他的父母。」
「那为什么你确定沉瀟泽死了?」
他只是看着我几秒,之后冷冷的说:「你没必要知道那么多。他不可能再回来了,我也不是自愿要霸佔这个身体,我只要求你们别再把我当成是他了,我跟他不一样。」
正当我转身离开时,我又问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转学过来?」
他偏头,笑着说:「因为在以前的学校,那些在国中时欺负沉瀟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