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vivi到了没?”
孙灿灿又点头:“她说一分钟。”
他们自己走下楼梯,迎面吹来的风像小刀一样刮在脸上。
陆匀抬手,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来。
孙灿灿有些吃惊,没想到陆匀这么绅士,“啊,谢……”
下一秒,他们从陈紫身边经过。陆匀把刚脱下来还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从身后披到了陈紫肩上。
孙灿灿:“……???”
陈紫骤然被温暖包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了陆匀和孙灿灿并肩离开的背影,他连个招呼都没打,扔了衣服就走。
孙灿灿还回头看陈紫,好像在不满地跟陆匀嘀咕什么,被陆匀拽着胳膊快走两步,上了门口停着的商务车。
陆匀坐在车里,隔着车窗玻璃看大厅里的陈紫,富丽堂皇的大厅没什么人了,她站在那里仿佛遗世独立的一朵蔷薇,也不知看不看的他,视线朝这边望过来。
孙灿灿:“走不走啊,要不要你下车,跟你前妻的车走。”
陆匀转过脸看她:“你说她是我什么?”
孙灿灿嫌弃脸:“那要怎么叫,不是说分手了吗?”
陆匀:“没事,开车吧???。孙灿灿,你今天挺好看的。”
孙灿灿莫名被夸,不知道他几个意思,但是心情挺好,决定不计较他刚才脱衣服不是给自己的行为了。
陈紫也没站多久,司机就把车开过来了。
车上有毯子,她裹着毯子,感受温度渐渐从血液中恢复,僵硬的手指又变得灵活。
陆匀的衣服上有他的香水味,是陈紫曾经送他的那款香,很熟悉,闻得陈紫不禁回忆起来过去。
去年散场,他跟着她回家,赖在她那里睡了一晚,今年他们分道扬镳,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和谁共度良宵?
陆匀确实有暖被窝的。
他的小黑猫。
天冷了,李逵变得特别爱钻被窝。一开始陆匀是拒绝的,把它关在门外不让它进卧室。
但是架不住半夜他上厕所的时候李逵顺着门缝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钻进屋里,然后躲到他抓不到的地方。
陆匀没精力和它玩躲猫猫的游戏,只好放任它留在屋里,这猫就得寸进尺地等他睡熟了钻被窝。
一来二去的,陆匀感觉有它暖脚好像挺不错,也就不再赶它了。
从宴会回到家,李逵没有迎接他。
陆匀洗漱完回到卧室,果然看到被子中间鼓起一坨,他掀开被子,李逵四脚朝天伸了个懒腰,喵呜一声。
陆匀把它往旁边推推,躺在它刚才睡过的位置,还挺暖和。
李逵被吵醒以后,好像恢复了一个宠物的自觉,靠过来闻闻舔舔蹭蹭,最后看陆匀没反对,蹲上了他的胸口,踩了两下奶,趴下睡觉。
某些时候,它和路飞真的挺像。
路飞也没闲着,他今晚格外闹腾,半夜醒了就不要睡了,连周嫂都搞不定他。
恰好陈紫回来了,心疼地抱着哭得抽抽的路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让他在肩上趴着睡了。
睡熟以后,又来回走了十几分钟,最后胳膊实在举不起来了,才把他放到大床上。
她跟周嫂说:“辛苦了,你先睡吧,我今晚带他一起睡。”
周嫂小声问:“要不你先去卸妆洗漱?”
陈紫又冷又困,晚上也没吃两口饭,她摇摇头,“没事,交给我吧。”
后来就换了身睡衣,搂着路飞睡了,妆都没卸。
第二天不上班,但是被路飞一早吵醒了也没能睡成懒觉。陈紫把孩子给阿姨以后,去洗漱完坐在梳妆镜前,才惊觉没及时护理皮肤看起来好憔悴。
她给盛夏打电话,夸张地喊:“我变成老太婆了!”
盛夏:“再见。”
陈紫:“别别别,我真的,我变成了漂亮的老太婆。”
盛夏噗嗤笑出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贫了,被陆匀传染的?”
说起陆匀来,陈紫沉默了一瞬,然后把最近跟陆匀有关的事竹筒倒豆子似的都跟盛夏说了一遍。
盛夏:“啧啧,怎么听起来,你好像后悔了?”
陈紫倒也坦诚:“好像是有那么点儿,真见鬼了。”
盛夏调侃她:“谢谢你让我明白了‘人之初,性本贱’,真就得不到和失去了才是好东西是吧。”
陈紫:“别这么说,他可不是个东西。”
盛夏笑得好大声。
陈紫:“真的,他前面跟我这表现得爱得死去活来的,这才分开多久啊,我看他吃喝玩乐炒cp,开心的不得了,还要说跟我不熟。”
盛夏:“哦~那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