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贴在她的额上,问:「头会痛吗?身体有不舒服吗?」
她这发烧说起来都不知道算不算是生病,烧退以后一没有咳嗽二没流鼻水,整个人健康得不得了。
摇摇头,主动把男人的手握住在身侧牵着,带领他一起走回饭店,剩两位助理大眼瞪小眼,匆匆忙忙遮挡两人交握的双手深怕黑暗中隐藏摄影机。
「我只喝一点点,都没头晕。」这话当然是假的,时宜深的尾音都飘上天去了,听起来比平时撒娇更有撒娇感。
「那你现在好好走直线,别晃。」周遇止好像没感觉到她的情绪,冷冷淡淡说。
时宜深:「……」为什么周老师不疼她了?急,二十点求解。
馀光收入魏晓景在一边抖着身子不敢笑出声,时宜深委屈地放缓脚步,最后乾脆停了下来。
看她耍赖的模样,周遇止无奈说:「好了,车子在前面,带你回去。」
时宜深闹了一下脾气理智就有些回来,知道大街上不是放肆的地点,乖乖跟着周遇止到五步开外的保母车上。
驾驶座是周遇止的助理谢鹏,魏晓景很自动打开副驾的门,把后座留给两位艺人并排坐。
欢送会持续多久车子就停留多久,即便谢鹏提前到车上打开冷气,空气还是有些闷,好不容易微散的头晕感重新袭击,索性把头靠在周遇止肩膀上休息。
「很不舒服吗?」女孩上车后一声不吭,周遇止担心地问。
小幅度摇摇头,瓮声瓮气地回:「就是有一点开始头晕。」
周遇止抬手在她的太阳穴边轻轻揉着希望能起到舒缓作用,低声交代前座的谢鹏将车内空调对流加强。
可能是因为这两天觉睡得多,酒精没有挥发效用,精神反而越加清醒,时宜深过一会儿就睁开眼睛坐直身子。
「酒醒了?」身旁男人低声问。
委屈瘪嘴,小声反驳:「本来就没醉,整场醉的只有林裔眠一个而已。」
真的不是谎话,整场看下来就林裔眠一人开始发起张狂的酒疯,其他人眼底看起来都还有几分清明。
对她委屈的样子是又心疼又喜爱,周遇止逗弄这几次就不忍心继续,大掌在她的头上轻轻安抚,「好,你没醉,刚刚有吃饱吗?」
商业饭局十有八九会在之后零零散散去吃宵夜,时宜深却点头回应,「嗯,周老师呢?」
他看着她,笑着说:「本来打听到巷弄间的必吃小店,看来只能之后再找机会了。」
渔夫撒饵,鱼儿不食。
「那真的太可惜了。」
周遇止一点都没听出她话里的可惜味道,捏了捏冰冷柔软的耳垂,车内復于寂静,只有一对白皙耳朵在黑暗中也被衬得鲜红。
回到饭店已经快要隔天,两个人都不是需要贴身服侍的人,就让助理都先回去休息,反而电梯在七楼开门的时候,周遇止路过自己的房间,牵着时宜深的手一直到她的房间门口停下。
「那我进去了?」时宜深找出房卡,不确定地说。
抬头看见他点头,想着过几天着重于两人戏码拍摄也不用担心相处时间,不多想就藉由房卡解锁门锁,准备和男朋友道别后回房休息。
却在这时,周遇止伸手把她推进房里,同时跟着进入。
「咦?」时宜深惊呼出声,又担心走廊有人赶紧收入声音。
趁势将房门关上,时宜深的背被迫抵在冰冷门板,场景似曾相识。
克制一晚上的情绪迸发,周遇止不容时宜深说话,稳上对方鲜嫩红脣,并一点一点攻城掠地。葡萄酒的香气在脣齿间昇华,像是烟火于黑夜中闪耀绽放,使人逐渐沉溺其中。
「周遇止……」若有似无的低喃消散在空气当中。
良久,周遇止才收起所有侵略,慢慢地一下一下轻碰对方脣瓣。
时宜深身体发软,紧紧抓着对方西装衣襬不放,还是靠着那隻禁錮腰肢的大掌而稳住身形。
他饜足地笑着,低声在时宜深耳畔说:「刚刚就想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