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红蓼的所作所为摆在那里,简直恶劣到了极点,说是见一个爱一个都不为过,她的话怎么能信?
红蓼又哪里不知道现在说什么都难了,但现在这个局面,她的本能告诉她,自己只能说一句话——
她倒吸一口凉气,毫不犹豫道:“只有你!哪有什么别人?你就是我唯一的哥!”
云步虚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也不知到底怎么想的,他淡漠地凝视她一会,慢条斯理地说:“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红蓼蹭地捂住耳朵:“不,我不知道,你千万别说,我一点都不知道。”
云步虚哪里容她自欺欺人挑破窗户纸,他与她拉开距离,风拂起他昂贵精致的道袍,他手中化出太一玄宗扇,那极具身份特征的法宝一出现,谁都没法装傻了。
他也不提她始乱终弃逃跑的事,也不提她与沐雪沉的纠葛,更不问她和妖王有什么勾连。
他只是站在那里,手持神器,平平淡淡地做了更正式的自我介绍。
“吾乃道圣宫太华登云道祖。”
啸天这次听了全程,没晕倒也没迷糊,被这么一出变化给整的整只狗都不好了。
过去忘却的记忆刹那间回归,啸天狗叫一声,倒在地上,连颤抖的狗爪子都是竖大拇指的形状。
他竟然是道祖!
被大王欺压了许久还吃干抹净的人竟然是道祖!
大王她竟然睡了道祖!
太强了!
她还有多少惊喜是狗不知道的!
一切都被揭穿了, 再没办法粉饰太平,红蓼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要栽了。
她咬唇望着几乎与她鼻尖相贴的男人,眼睛还残留着在妖王宫时留下的红, 眼底充斥着分外鲜明的恼恨。
云步虚接触到这个视线,凛冽冰冷的气息微不可察得一弱。
他还未曾给自己的变化找到合理的理由, 人已被红蓼狠狠推开。
堂堂道祖,就这么被她粗鲁地推开了。
“那又怎么样。”她瞪着他,“是, 你是道祖, 我是知道了,那又如何?”
她没闪躲,甚至还往前走了几步,明明身子娇小, 几乎被他的身影完全笼罩,却有着面对妖王时不曾有的理直气壮。
大约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确实如同面对白婴时一样在摆烂,破罐子破摔,不忍了。
可她迎着云步虚,有着面对白婴时没有的有恃无恐和强硬。
某些玄而又玄的感情变化,心里可能还没意识到,身体的本能已经有所判断了。
“你要杀了我吗?”
红蓼双拳紧握, 问出这句话时声音终于还是有些颤抖, 暴露了她的色厉内荏。
啸天在红蓼反口质问的时候已经不敢呼吸了。
他一错不错地凝着局势, 总觉得下一瞬大王就会死在道祖手下。
毕竟是连妖王和魔尊一起上都敌不过的对手, 啸天不敢奢望他们能逃掉, 他只是想着, 自己既认了这大王, 就该忠诚一生,至少要死在她前面。
可奇怪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高高在上的道祖在被红蓼质问过后,云淡风轻地转开了头,转而说起了别的。
“雪沉带了一只狐妖来见我。”他语气很淡。
红蓼满怀的勇气被他这么一搞全都泄了,整个人状态萎靡,半晌才干巴巴道:“你徒弟带谁见你关我什么事。”
“那只狐妖名叫婉言。”
……沐雪沉带去见云步虚的狐妖,叫婉言。
这一关联上,红蓼想起来是谁了。
这不正是原文里的比她这个三流反派不知多少聪明的狐狸精女配吗?
她在原书里没被带去见云步虚啊。
但话又说回来,原书里这个时候云步虚应该在道圣宫才对。
所以是蝴蝶效应,因为云步虚没回去,沐雪沉就没来得及安置婉言,所以就见到了?
若是见过婉言,那原身干的那些事云步虚该是都知道了。
她可不指望婉言能说自己什么好话,搞不好把责任全推到她身上了,她虽然可以摆烂不伺候了,但不代表她愿意被人误会。
“她是不是和你说了我很多坏话?”红蓼振作起来,“这个我得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云步虚没什么情绪道,“你没对雪沉动心思?没对他下药?”
……啊这。
那倒也不是这个。
“天狐秘术和涤尘镜不是我偷的,是婉言嫁祸给我的。”红蓼据理力争。
云步虚漫不经心地上下扫了扫她,声音不轻不重,不急不缓:“你觉得这些重要吗。”
红蓼心里拉扯了一下,有些莫名的揪紧:“不重要吗?我没偷过东西,没犯过族规,是无辜遭青丘缉拿,纯纯好妖一只,这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
云步虚静静看着她,一言不发,红蓼微微吸气,想到沐雪沉,她其实不想提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