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素来公正,倘经御史台查实,一律按律处置。这没什么好说情的,也绝不可姑息犯官。”
一旦太子维护徐家,那些暗处窥视的势力就会寻找到太子的弱点,他们会有无数种法子投太子所好,也会有无数法子利用太子的弱点掌控太子,进而操纵太子。
御史台也在第二天就给太子殿下送了结果来。
的确不是什么大罪过。
奉宸院本身管理皇庄园林行宫,也难有什么大罪过。但显然徐二手笔不小,他不过当差一年多,就把陛下的猎场给出租了,租给周边大户行猎游玩,连猎场的树都卖了不少。
很会给自己创收,所得不多,也就十来万银子。
毕竟,除了皇家猎场,皇家还有园林,还有行宫。
连带徐家女婿的案子,御史台担心东宫牵挂,也一并先审了。这位女婿管的是御药房,干的事也简单,先收一笔银子,撤下了御药局用惯的药商,然后,宫中主位的药御药局不敢懈怠,毕竟主位用药都有太医院太医亲自看着煎,药材好坏,太医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旁的用药都换了次等。
这位女婿所获也不多,十来万而已。
程御史态度温文,亲自将两件卷宗交给东宫,还特客气特有礼貌的问,“殿下还有关注的人没有?只管告诉臣,臣先令下头审他们,也让殿下放心。”
荣绵紧紧握住卷宗,不知是受不住程御史这虚伪的态度,还是被徐家给气的,他脸色铁青,“不必了。程大人按轻重缓急来吧!”
去岁江南案,贪墨千两就是死罪。
连求情余地都没有。
今次帝都案一发,哪怕六部都有官员被捕,但大家都将目光放到徐家身上。去岁陛下可没对江南犯官容情,就看皇帝陛下如今要做何处置了?
徐大舅按捺不住对兄弟族人的担忧,家中又无我商议,只得去找了长子徐珠。
徐珠刚回家,见父亲在等,不问既道,“父亲做好辞官的准备吧。”
徐大舅一惊,徐珠将披风解下挂到木施上,自己倒了盏温茶,坐下道,“今日徐家就是去岁郑家,去岁清流如何围剿郑家的,徐家都是一样的。
父亲不要让陛下为难,还有家中女眷诰命,一并主去请辞吧。”
徐大舅脸色泛白,瘫在椅中,良久方打起精神说,“官职诰命不足惜,就是你二叔你姑丈,难道就这样葬送了?”
“去岁江南官员,有的是比他们贪的少的。当时求情的大有人在,陛下饶恕了吗?去岁不饶,今年难道要饶?饶了徐家,就害了陛下。会让陛下千秋万代背负偏私外戚之名。”
至冬日,在御史台加班加点,废寝忘食的审问下,各逮捕官员纷纷结案。御史台呈上审问卷宗结果,按律当如何判处。
荣晟帝望着奏章上一排排的人名数字,去岁那支裁决生死的朱笔握在掌内,不知为何,却沉重的难以着落。
咬一咬牙,荣晟帝搁了笔,令人找来齐尚书商议。
荣晟帝道,“去岁你们就劝过朕,这些犯官固然可恶,若有些真心悔改,也该给他们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齐尚书道,“臣没这样劝过陛下。”
荣晟帝一想,还真是。
去岁齐尚书的观点一直是,杀之以儆官场,以正君威!
荣晟帝道,“朕实在不忍心,卿有没有旁的办法?”
齐尚书道,“臣肺腑之言,去岁如何判,今年一样。臣知道人非草木,陛下有心疼的人。可如果陛下今朝心软,内阁必要反对您有偏颇之心,于陛下威望大损。陛下先行朱批,任何时候都不能做有损君威之事。臣再帮您想法子。”
“有什么法子?”荣晟帝追问。
“陛下怎么忘了,眼下已过秋斩之时,若处斩,得明年秋了。这还有一年的时间,寻个大赦天下的由头并不难哪。”
荣晟帝眼前一亮,忍不住笑了,“卿真乃俊才也。”
齐尚书也笑,“陛下可切莫将此事告知旁人,不然在他们心里,臣就是大大的佞臣了。”
“诶,朕深知卿之忠心。”
齐尚书笑,“那臣就讨嫌再多说一句,即便大赦,陛下不可对徐家施恩太过。能捡条命回来就烧香吧,他们真是给陛下丢人哪。”
想到徐家这些丢人现眼的家伙,荣晟帝也颇觉晦气,“哎,不提了。”
于是,荣晟帝大笔一挥,皆准御史台所奏。
朝中顿时一片称颂之声,而在儿媳与女儿的哭诉声中闻知次子女婿皆被判死罪的徐老夫人,当时便支撑不住,两眼一番厥了过去。
御史台再次上本,以徐氏族人多贪鄙不法事为由,请陛下免除内务司总管官司。御史的理由也很充分,去岁郑家就这么办的。
同时,御史上本,请陛下削徐家诰命。
去岁时,郑家也是这么办的。
荣晟帝终于体会到被架火上烧的滋味,万般无奈下,荣晟帝咬牙,“郑家是国之外戚,徐家妃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