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我由衷的喜欢你们这样的人!
而人与人相处这么久,怎么能不讲一点情分呢?
君臣尚如此,何况夫妻?
夫妻难道不该是甘苦与共、守望相助之人吗?在母后有了困难的时候,身为他的丈夫,的帝王,难道不是帮助安慰他的妻子,反是让妻子下堂,孤守青灯古佛么?
我的父皇做不出这样的事,你们的君王也做不出这样的事!
我们荣家,自太、祖皇帝起,从未有废后之事!
你们也不要上齐师傅的当,因为齐师傅提到麟趾宫你们担心此时替母后进言得罪我与皇兄。我告诉你们,我与皇兄绝非这样的人!”
所有被点名的内阁大员都感受到公主的真诚,因为公主那些话真的一听就是真心话,连私下说钟尚书坏话的事都说出来了。
钟尚书却半点不觉被冒犯,他眼中有些酸涩,望向公主的神色里有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感动。
荣烺那清晰的口齿、抑扬顿挫的语气,以及真挚的心情与目光中的期待、鼓励,让每个人都在这严寒的冬日感到一丝温暖。
因为情义。
公主提到了情义。
是啊,咱们数十年如一日的操劳,难道仅为高官厚禄么?难道这些年做官全凭私心么?这些年,我们那些不再如年轻时那般热的血,难道真的凉了吗?
并没有。
看到百姓称颂一声青天好官,听到皇家说一声君臣情义,就觉着,这几十年好像没白活。
每个人都不能否认,他们需要一个有情义的君王,他们也喜欢有情义的皇家。
荣烺仿佛没看到兄长夹杂着尴尬与惭愧的眼神,她上前牵起兄长的手,二人走到郑皇后面前屈膝跪下,荣绵愧悔道,“郑氏族人之事,与母后毫不相干。请母后莫要多思,儿臣与阿烺都是母后的儿女,我们以后还需母后指点教导,请母后收回所请。”
荣烺也说,“皇兄所言就是我所想。求母后收回所请。”
楚王与大长公主对视一眼,二人一同上前同荣晟帝道,“陛下,皇后素来贤孝,何况族人之事,岂与皇后相干。”
其他宗亲公主、内阁文武皆要为皇后求情,荣晟帝忽地一笑,爽朗无比的说,“这我岂能不知。一时被皇后的话吓住了。”
他举步上前,挽住郑皇后的手,柔声道,“皇后莫要多思多虑,你我乃结妻夫妻,你是要伴朕终老之人。就是舅兄他们也不过是受了不肖族人的牵连。我心里待他们一如从前。”
亲自从内侍手里将凤钗插回郑皇后鬓间。荣晟帝正色道,“今日之话,无需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