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的,“我是担心现在叫母妃管容易,待我要用她就啰嗦个没完!”
“那不能!既是太后给你的,就是你的。你要用,说一声就是。”荣晟帝看向徐妃,徐妃恨不能拍胸脯做保,“就是啊,我就是帮你看着。要一星半点,我也不操这心。可你要知道,东西多了,就得多操心,看管必得严密。你要用,自然随你用。”
荣烺不放心,“那母妃你不会偷着将我的东西送给皇兄吧?”
徐妃头发险没炸起来,荣绵姜颖齐齐目瞪口呆,荣绵,“这是哪里话?”
姜颖也说,“阿烺,你皇兄可不是这样人。”
“我当然放心皇兄了,我是不放心母妃。”荣烺跟父亲说,“父皇你不知道,我母妃可偏心眼儿了。以前就偷偷给皇兄银子,就不给我。后来叫我发现,才补给我了。”
荣晟帝大笑,“嗯,还有这样的事?”
“可不是么!偏心眼儿,重男轻女!”
徐妃觉着自己冤死了,“那不是你皇兄比你大么,又在外头当差,我才想补贴他一点的。你又没处用钱。”
“我就没处用钱,你也得一碗水端平。”
荣晟帝说徐妃,“你这是有点问题。”
徐妃满腹委屈,“自叫这丫头知晓后,我回回是一碗水端平的啊。”
荣晟帝跟荣烺商量,“看,你母妃都改了。”
荣烺这才说,“既然这样,又有父皇你帮母妃说情,那就是我的条件都答应了。第一,祖母给我的东西,取用都随我,母妃不能干涉阻止。第二,既然母妃要给我保管,没我的允许,包括母妃自己,谁都不能私动我的东西。这是皇祖母留给我的,我是一个铜板都不给人的!”
徐妃真觉着这哪儿是闺女,分明是她上辈子的冤家,也不知打哪儿学来得这些心眼儿。不过,如今她急着替荣烺打理财物,只管满面宠溺的应下,“成,都听你的。”
郑皇后看向荣晟帝,荣晟帝轻轻点头,“就这么办吧。”
郑皇后心下冷笑,越发看不起荣晟帝对荣烺的算计,她神色庄严,“那就择个吉日,请大长公主、长公主、郢王进宫来做个见证。两份我分好了,到时让阿绵阿烺抓阄,自己抓到哪份儿是哪份儿。如此,母后生前的最后一桩心愿也就了了。我也算不负母后所托。”
徐妃道,“还要请大长公主、长公主、郢王进宫?”
“自然。”郑皇后极郑重,“这是母后生前的交待,不少人都知道的。且母后所遗之物不少,就是寻常人家做这样的财物分割,也要请宗亲为证的。
大长公主既是咱家的老姑太太,又是咱家的姻亲,阿颖的娘家人。郢王是宗正,长公主是姑太太,也要来做个证。”
荣烺很懂一点民俗,她对父兄道,“是这样的。民间要是分大宗的东西,都要过官府立个契书出来。父皇,咱家虽不用契书,也要请宗室长辈做个见证。另外,严宫令那里也要记录清楚才行。”
郑皇后赞同,“就是如此。”
荣晟帝,“那就这么办吧。”
殿下之十六
殿下
正文
为示郑重,郑皇后索性办了场宫宴,请了大长公主、姜驸马、长公主、郢王参加。
宫人搬来六只大箱,一半上面封着壹字,一半上面封着贰字。
郑皇后说明原由后,大长公主颌首,“这是应当的。若寻常之物,无所谓。这是我皇嫂生前之意,必得办得妥妥当当,才能不负皇嫂生前嘱托。”
郢王虽觉着郑皇后小题大作,不过大长公主都这样讲了,他自然也不会说反对的话。
长公主,“正当如此。”
姜驸马就一起来做个见证,他并无话说。
郑皇后令人取来笔墨,一幅捧到大长公主面前,一幅捧到郢王面前。郑皇后道,“为示公正,让他们兄妹抓阄。姑妈和郢王叔一个写壹,一个写贰。”
大长公主笑,“这倒有趣。”提笔就写。
郢王道,“不至于此,大至分一分就是,阿绵也不会与阿烺争。”
大长公主说郢王,“你莫说这话,你也儿孙一大把,将来分家,你若指谁给谁,以后难保落埋怨。还是这样妥当。”
“咱家岂跟那些小门小户一样?”
大长公主挥笔写就,意味深长,“反正我以后给儿女分东西也这样分。”
郢王虽是个清高性情,倒不至于真的于人情庶务半点不通,也提笔写了。
郑皇后令宫人做俩阄,放在盘中令兄妹二人抓取。荣绵是兄长,请妹妹先抓,荣烺便没客气,拿了一个。荣绵便取了另一个。
兄妹二人打开,荣烺阄上写着贰字,荣绵则是壹字。
郑皇后令人将壹字箱抬至皇长子宫,贰字箱搬至麟趾宫,与大长公主几人道,“陛下跟徐妃的意思,阿绵已经是大人了,他的这份儿就由阿绵自己处置吧。阿烺尚幼,阿烺的东西暂令徐妃帮忙掌管。”
荣晟帝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