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朝务就事涉机密,原就不该跟您说的。”齐尚书也平静答道。
“可你以前都说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齐尚书很坦率的解释给荣烺听,“以前是太后娘娘默许,现下我看陛下没这意思,自然就不同您说了。”
如果是旁人对她势利眼、两样对待,荣烺根本不放心上,可齐师傅说这样的话,荣烺是真的有些难过。
窗外的暖风拂进来,吹不散荣烺的惆怅,她才不信齐师傅是这样的人,“咱们可不是寻常关系。难道祖母不在了,齐师傅你就对我不好了?”
“这是两码事。”齐尚书单手托腮,看向荣烺,“我对许多人都很好,难道个个都跟他们说朝政。”
“我希望齐师傅跟我说,我需要您将朝中的事告诉我。”对于自己想做的事,荣烺没有丝毫掩饰。
齐尚书眼睛微微眯起,显的愈发细长,他有些锋锐的薄唇泛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这种笑容让他看起来有些若有似无的攻击力,“以什么名义呢?”
“师生。”
“这是梦话么?”齐尚书嗤,“我虽然只有公主一个弟子,但备不准哪天再收人入门墙,弟子可没这个资格。”
既然弟子不行,荣烺没放弃,问,“那公主呢?”
“长公主、大长公主一样是公主,今儿听公主的,明儿是不是就要听皇后的了?您把我堂堂礼部尚书当什么人了?”
如果公主都不行,荣烺有些无计可施。但看齐师傅一直看着她的眼神,并不似完全拒绝的样子,反是透着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