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御史台是不能派谴稽查御史的。”
“禁卫军是皇室的专属军队,直接由陛下掌管。御史司百官纠察,但是,禁军自有制度,甚至禁军的讼狱都是他们内部自己审判。不论御史台还是刑部、帝都府都不能插手。御史台想纠察禁军非常不容易。因为折子即便递上去,也只会交由禁军自己处置。”方御史叹口气,“不过,也确实是臣的疏失,应该想出更周全的办法。”
“对军器监呢?”
“军器监的一切资料都是兵部核心机密,除首辅外,非陛下下旨,其他衙门不可置喙。”
荣烺好奇,“他们自己是怎么监管的?”
方御史道,“有内部监察,但此事不归御史台负责。”
“看来他们这内部监察是完了啊。”
方御史不客气,“文雅说是尸位素餐。”
荣烺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还真文雅。”
方御史正气凛然。
宫人捧来饭菜,大家分案而食,荣烺吃的跟大家差不离,多一道汤而已。不过,大家的饭食也不一样,像荣烺标准的肉食动物,她案上鱼肉齐全,菜蔬两道做点缀。如楚姑娘自幼爱清淡,就不见什么荤腥。
方御史的饭食显然也做过准备,有方老夫人爱吃的肉饼。
荣烺跟前也有一块巴掌大的烙的焦香的肉饼。
荣烺喝口汤,好奇的问,“方大人你为什么做官,是自小的志向么?学而优则仕?”
方御史道,“臣小时候住在乡里,经常有胥吏到村里混吃喝,很是无耻。这些人权力不大,但对于无权势的乡民却能随意欺凌。后来,情况愈发恶劣,即便天年欠收,县令仍催逼打骂着乡亲们交纳粮。不少人家因此卖房卖地卖孩子。后来有御史巡视到我们那里,县令被摘了乌纱,许多胥吏也受到惩治,朝廷还给免了赋税,大家才得以喘息活下来。”
“那时我就立志要做御史,要将那些不恤百姓的狗官都抓起来狠狠惩治!”方御史说的很朴实,“其实我弟弟也想做御史,不过我比他早一步考上御史台,朝廷有回避制度,他就只能外任为官了。”
荣烺道,“方御史现在是左都御史,少时志向实现了么?”
方御史摇头,“一日邪官未尽,一日不敢说实现志向。”
荣烺想方御史倒也有其可爱之处。
方御史用膳速度很快,用过午膳,吃过茶,方御史就问,“殿下要休息么?”
荣烺说,“还没到盛夏,我并不累。”
“那咱们就接着讲吧。臣今日特意空出来,就是想多给殿下讲些学识。”
荣烺,“你这话说的,我好像很欠缺学识一样。”
方御史认真同意,“若不是欠缺,殿下找臣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