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目光如矩,一眼便看透了。这花笺名字正叫春月。”
“如今是腊月,怎么倒叫春月?”
“今年春打在腊月,提前迎新春,故而谢家便制了这套花笺,叫春月。”
清新淡雅的春水绿下压出细细的银枝暗纹,像是春天萌发的绿意花枝,荣烺说,“我很喜欢。”令林司仪取来一套画笔,与张总管道,“这套笔就给设计这套花笺的人,这人不仅手巧,心更巧。”
张总管替谢家谢了赏,“也得殿下这样的眼力,才能欣赏。臣就只觉着精细。”
“张总管太谦了。”荣烺时常同内务司打交道,问张总管,“给郑公府老卒的赏赐颁下去没?”
张总管道,“臣正是想来回禀殿下一声,都赏赐下去了。我让他们直接送到郑公府的庄子上,老卒们听闻是公主殿下赏赐他们的酒肉,都感激的不得了,连连给殿下磕头啊。”
“不必如此,他们都是为朝廷作战落下的残疾,朝廷并没有忘记他们。”荣烺虽喜听好话,这样的就过头了。送老卒酒肉,就是想他们过年吃些好的喝些好的,让他们知道,朝廷依旧记着他们。
这事原本大前天就交待下去了,那不是雪大路难行么,再加上酒肉数量多,也得要时间准备,便耽搁到了现在。
年下内务司也忙,张总管禀过事便带着荣烺赏赐给谢家的画笔退下了。
宫人摆上新制的桔饼,姜颖递一个给荣烺,“尝尝,我闻着味儿跟以前不大一样,听说寿膳房新换了方子。”
林司仪给换了新茶,姑嫂俩便就着茶水吃桔饼。姜颖看她桌上摆的似礼单,上面写着狐皮大裘,月白狐腋披风,白玉冠等字,问,“这是给谁的?”
“给姑祖父的呀。”荣烺对姜驸马极有好感,所以决定要给姑祖父送一份厚厚年礼,“姑祖父在嘉平关多年,都是为朝廷尽忠。如今他好容易回了帝都,我得好好照顾他老人家。”
姜颖拿起礼单细看,瞥荣烺一眼,“你这比我备的还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