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输赢也不十分要紧,可若输一场就得出五千银子,藩王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呀!
纵他们不缺这银子,但因着输了比赛出钱,还要被写进宗室邸报给诸宗室同赏……这就有点没面子了。
这啥馊主意啊!
三位藩王正要反驳,就听郑太后赞许的声音,“这主意不错,提神。”
郑太后都说不错了,荣晟帝自然应允,三位藩王也得捏鼻子点头。荣绵也想明白她妹是嫌藩王太敷衍,悄悄扬起唇角。
规矩既改,战况立刻不同。
说到底,三家藩王谁也不想得个倒数第一出银子。
一时间,赛场气氛胶着起来。
连原本懒散看赛的丁相、齐尚书等人,都不着痕迹的坐直身体,注意力被比赛所吸引。
殿下
正文
藩王可以出银子,也可以得个最末丢丢人,但既出银子又丢人,藩王也不是泥捏的,藩王也是有脾气的。
三人倒没合计各输一场算做平均,就荣烺满肚子坏水托腮看好戏的模样,就是三家私下商量好,估计这小丫头还得有坏主意出来。
侍卫们先射靶,这次就很像样,神态都不同了。高大英挺的侍卫张弓驰箭,箭矢迅若流星,呼啸着穿透靶心,发出阵阵声响。
每人十支箭,最后计数。
先不说射的好坏,侍卫的英姿就颇有看头。
荣烺满意的点点头,顺柔长公主赞道,“这方是咱家气派!”
荣晟帝亦颌首称许。
决出前十名。
前十名中有亲卫四人,楚王侍卫三人,越王侍卫一人,郢王侍卫两人。
这前十名再进行复赛。
复赛将靶子移至一百三十步。
荣烺终于相信,神射手是存在的。
战况胶着在亲卫与楚王侍卫之间,两人都是极好箭法,箭箭力透鹄心,难决胜负。
荣晟帝道,“都是一等一的好箭手。”
楚王笑着恭维荣晟帝,“陛下,臣这是侍卫长,臣府中最拔尖的。陛下的这位亲卫,只是普通近卫中的一人。”
“叔祖过谦了。”荣晟帝温言嘉奖,“既难分胜负,便并排头名吧。”
楚王道,“都听陛下的。”
二人上前谢赏,荣晟帝不认得这名亲卫,问其姓名,亲卫道,“臣闻峻宁。”
荣晟帝一笑,“想起来了,先前你还为帝都府立过功,芙蓉城闻斌后人。”
楚王一听,坐直身子仔细看闻侍卫两眼,对闻侍卫道,“我眼有些花,你近些前来,让我瞧瞧。”
闻峻宁看向荣晟帝,荣晟帝微微点头,闻峻宁起身上前,在楚王跟前单膝跪下。楚王仔细打量闻峻宁一番,连连颌首,“是这个眉眼。”
“楚叔祖你也认得闻斌将军?”
“当年跟在太、祖皇兄身边,闻斌的父亲闻言是咱们同乡壮士,跟着太、祖皇兄一起起兵的。闻言战死沙场,闻斌继续征战,当初打蜀地,做过运粮官。”楚王一声长叹,拍拍闻侍卫的肩,问,“你父亲还好么?”
闻峻宁道,“家父已经过逝,臣得陛下关爱,今在禁卫军当差。”
“是咱家的好儿郎。”楚王看他年纪极轻,便生得蜂腰猿臂,眉清目秀,且这一手好箭法,心下十分喜欢,赞道,“你这般青出于蓝,日后必能光宗耀祖,光耀门楣。”额外赏了闻侍卫一对玉璧。
姜颖悄悄跟荣烺咬耳朵,“我看闻侍卫要发达。”
荣烺早便认识闻峻宁,与姜颖道,“闻侍卫发达也是靠自己本领,难道靠楚王夸赞。”
姜颖摇头,“殿下不知,楚王年轻时有个不得了的名号?”
荣烺望着一头银发面容红润的楚王,随口问,“什么了不得的名号?”
“人称开口必中。”
这下子连颜姑娘也凑近些,这些宗室八卦是颜姑娘也不知道的。
荣烺来了兴致,“这话怎么说?听着像能掐会算。”
“差也差不多。”姜颖道,“听我祖母说,当年太祖皇帝招兵买马,就有族中长辈忧心忡忡,说怕是惹祸的征兆。那时楚王还很小,说,家业大兴,必自堂兄起。从家里偷了一包金子送给太祖皇帝。”
荣烺瞪大眼睛,“还有这样的事?”
“是啊。楚王少时就天资聪颖,师从前朝名士,十五岁时他的老师过逝,他与朋友四处游历,后来在楚地遇到太祖皇帝的军队,就跟着太祖皇帝打江山。”姜颖悄悄讲起楚王逸事,“当年太祖皇帝被匪军围困,就是楚王亲去郑家,请郑家援手,还帮着做成了先孝烈皇后与太祖皇帝的亲事。”
“还兼做媒。”荣烺边点头边说。心道,郑家是又出兵又嫁闺女啊。这事儿干的果然颇具水准。
怪不得楚王与自己一脉血亲颇远却仍得封亲王。入伙早,且有功绩。
“这做媒跟言出必中没啥关系呀。”荣烺说。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