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你带十几号人守官学门口要抢我的事。”
史太傅:……
史太傅被迫回忆了一遭年轻时不大文雅的时光,他道,“你是咱家人,我能不想把你抢回来么。”
白翡就不说话了。
史太傅无奈,“准备吧准备吧,别到我闭眼,你也准备不好。”
白翡说,“倒也不用那么久。”
史太傅气,“这叫人说的话!”
由于白翡不说人话,史太傅回家又跟妻子叨叨一回,史夫人大乐,“唉哟,以前都是你噎旁人,我可见着能有人把你给噎着了。”
非但半点不同情老头子,还拍手称快,直把史太傅又气一回。
史夫人也会哄他,笑道,“你少臭脸,阿翡这不会说话的样,像谁?”
“像谁?”
“自己照照镜子就知道了。”史夫人嗔他,“说来阿翡这性子,跟你还真有点像。”
史太傅有些爱听这话,拈一把颌下美须,“我们亲伯侄,自然是像的。”
看老东西毛捋顺,史夫人也就不理他了。
殿下
正文
顺风顺水的办妥和离女子诰命的事,荣烺颇有点儿小得意。
钦天监也终于磨磨唧唧的把荣晟帝秋狩的日子卜了出来,一共卜了三个,皆在九月,荣烺的话,“再不把日子卜出来,秋天就要过去了。”
荣晟帝好笑,“这急什么,总得暑热过去,天高气爽,方好行猎。”
“我可急了。”荣烺说,“我的佩刀弓箭行装都收拾好,就等出发了。”
荣绵没说话,眼睛里也透出雀跃的光。
荣晟帝遂同母亲道,“孩子们这样急,不如就挑最近的日子,过了重阳就出发。”
郑太后颌首,“行。”
荣烺立刻拉着他哥,问他哥的随行名单。荣烺的单子是早拟好的,就是兄妹俩合计一下,倘同是一家人的,列在一起,准备一辆马车就行。
这考虑的主要是宗室里家境略贫寒的子弟。
荣绵道,“我与宗室子弟相熟的不多,无非就是荣晴、荣江几个。”
荣烺记性好,一下子就想到这几人是在宗学读书的,当时她与兄长到宗学,查出宗学作假糊弄他二人,当时挺身而出说出宗学真相的就有这两人。荣烺顺嘴问,“宗学案子查怎么样了,许久没听说了。”
荣绵道,“理事官的确是畏罪自尽。他上下通吃,贪了不少银两,家中豪富,堪比王侯。如今已将他家财抄没,吏部重派了理事官。宗学里我去过几遭,重新整治后,的确肃整很多。”
荣烺问,“桌子椅子的事儿呢?”说来丢脸,宗学桌椅都叫人偷换了次品。
“都是几十年的陈账,郢叔祖查的细致,一直查到太祖皇帝的叔叔,先滕王那里。滕王是掌过宗学的,他如今已过逝,后人王爵已除,如今多在滕州过日子。这就是再查下去,滕王后人也不知道祖宗的事儿啊。只得罢了。”荣绵也是无奈。
荣烺想了想,“可上回咱们在官学听荣晴说,他父亲在宗学读书时桌椅被换的。荣晴也不大,他父亲读书的时候,顶多往前推三十年,那会儿还是滕王管着宗学?”
荣烺道,“那时倒不是滕王管,可查了当年经手的人,都是滕王留下的,当年的银两也大都进了滕王府。”
荣烺问,“那会儿是谁管宗学?”
荣绵轻咳一声,“郢叔祖。你也别怪他,他那时也年轻。”
荣烺哼一声,“这就不稀奇了。别说二三十年前,就是如今,他不也被糊弄的跟个瞎子似的。亏他还是宗正,宗学管个稀烂。皇兄,你没罚他一罚?”
“郢叔祖毕竟是长辈,又这把年岁。宗学出事,我看他心里很不好过,还拿了私房银子去贴补宗学。现在他隔三差五的就往宗学去,以免宗室子弟再受委屈。”荣绵一向心软。
荣烺说,“皇兄,你真是个大好人。要搁我,哼。”
荣绵笑,“咱们也得体贴臣下一些,郢王毕竟已改过,又是咱自家亲戚,不好不再给他个机会。”
荣绵说,“这回秋狝,我想请丁相随驾。”
“嗯,反正丁相也没在朝任职,他身子骨也硬郎,不如请他与丁夫人同往。”荣烺想到丁相儿孙来帝都的事,“再叫上丁相的孙子,上回我在路边见了一面,叫丁欢,我看他跟丁相有些像。”
荣烺一向大方,她又是个爱交朋友的性情,“丁大人家也有女眷一道来了帝都,只是没见过。”
郑太后道,“你想见,召丁姑娘进宫便是。”
“现在没空。”荣烺说,“这就要秋狝,我怪忙的。”
荣晟帝就爱听她小大人般说话,打趣,“我看阿烺比我都忙。”
荣烺骄傲的一扬脖子,“我可忙了,事情特别多。”
逗的荣晟帝哈哈大笑,郑太后荣绵也都笑了。
反正荣烺觉着自己是个大忙人。
第二天下午,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