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一般,天真的很。”
荣烺正色道,“如果让学生认为自己生活在处处是贪鄙的地方,连书院都被官员扒的只剩一层皮。这样的学生出去做官,会做什么样的官?会如何治理百姓?”
荣烺看向母亲与兄长,“朝廷不是百官的,是咱家的!江山书院都不是百官的,都是咱家的!所以,要让年轻人知道,不论什么人,贪官都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他们相信世上有清明公正,以后才会追求清明公正!”
荣绵的神色渐渐严厉起来。
殿下
正文
宗学之事自然落在荣绵头上,荣晟帝让他盯着查。
荣烺也觉着由他哥盯着这事好,“非得我哥查办,郢叔祖才肯尽心。“
荣晟帝道,“平时宗室事务也不少,郢王上了年纪,难免疏漏。”
“这不是疏漏的事,郢叔祖的孙子就在宗学读书,宗学什么样,别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他又不是哑巴,难道不会跟他祖父讲。”荣烺很分得清里外,跟她父皇说,“这江山又不是他家的,他家当然不尽心。”
荣晟帝一乐,与母亲郑太后笑,“这话虽粗,却是实话。”
“我这当然是实话了。”荣烺跟她哥道,“哥,你把今儿踊跃说话的人记下来,他们今儿说了实话,咱们就得保护他们,以免他们受到坏人的算计。”
荣绵道,“放心吧,我都记着哪。”
眼瞅便是荣烺生辰,郑太后问她打算怎么办,荣烺最爱热闹,她早想好了,“我想把朋友们都请来,就像往年一样,我们要乐一天。”
郑太后笑,“那就这么准备。”
荣晟帝道,“届时楚王越王来朝,还能更热闹些。”
荣烺奇怪,“不说他们年后就来么,这都要到年中了。”
“楚王上了年纪,开春小病了一场,便推迟了时间。”
荣烺这才知道了。
郑太后说,“阿颖她们几个的屋子都收拾好了,等你生辰宴会,择个吉日就搬过去吧。”
姜颖说,“跟公主一起住惯了,怪不舍的。”
郑锦也说,“一起住着亲热。”
荣玥今天大起大落,刚到宗学时见宗学样样都好,吃食什么的也不似弟弟说的那样差,还以为是弟弟跟自己说了谎,她又误导了公主。
没想到,宗学却是比她弟弟说的还差。
大家说一回屋子的事,原本荣烺年纪小,郑太后也想几个姑娘在一起熟悉熟悉,便住在同一个院子里。万寿宫自然不缺屋子,如今感情培养起来,荣烺也大了,一人一个院子,几个姑娘也该学着管理自己院里的事务。
今夜,郢王府也不平静。
郢王先就宗学问题臭骂半个时辰,主要骂宗学丢人现眼,尤其让颜相等人看了笑话。原本郢王这些天没少看官学的热闹,不承想热闹到了自己头上,比官学更丢脸。
官学起码桌子椅子没被偷换。
当然,官不的桌椅也不是红木的。
子晴先生安静的听郢王抱怨完,感慨道,“幸而宗学的差使是在大殿下手里,若再叫公主得了,那差使才叫难当。”
“你今儿没在宗学,不知道公主的气焰。”郢王一向看荣烺不满,觉着荣烺年少事儿多爱乍呼,简直是贤良淑德的反面典型。
当然,荣烺再怎么乍呼,她是公主,官学差使叫她得了,宗学差使,必然要给大皇子拿来练手。
风自暗夜而来,送来蔷薇芬芳。子晴先生剪去一朵灯花,蜡烛芯一跳,燃的更亮,“有查处官学在前,王爷得注意查案的时间,即使比官学长,也不能过于拖沓。这是大殿下正经接手的第一件差使,又有官不的事比着,咱们必得为大殿下尽心。”
“这是自然。”郢王说,“我今儿已令人锁了宗学馆长一应上下,眼下宗学暂停两日课,明日我进宫与陛下商量新师傅人选,即使查案子,也不能耽误孩子们的功课。”
子晴先生看一看夜色,“如今天色尚早,我替王爷去见见宗学馆长,事已至此,他能明白交待,也是他的福分。”
“都这么晚了,明儿再说吧。”郢王很体恤幕臣。
“属下食君之俸,自然耽君之忧。”子晴先生道,“今日能审出些东西,明儿王爷也好跟陛下大致说一说宗学之事的因果。”
子晴先生一直忙到天色将明,才拿回了几本账簿,折子来不及写,子晴先生直接与郢王一起登上上朝的马车。在路上说道,“大致了有头绪,只是帐目还需要复查。”
郢王迫不及待的问,“宗学拨的银子,拨的东西,都去了谁的口袋?”
子晴先生看向郢王,有些为难。郢王追问,“怎么了?”
子晴先生略抿一抿唇,方道,“与世子有关。”
郢王脸色一滞,子晴先生低声道,“账已经拿回来了。”
郢王还没糊涂到自欺欺人的份儿上,他略低声,“子晴你简单跟我说说。”
“大致与官学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