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来木制阶梯,荣烺走上去,就能系了。
待荣烺系好。jg
回宫前,三清观观主又带着观中大小道士送至门前,直待荣烺登上宫车,宫车起驾行远,三清观主方带着徒子徒孙回观中整理休息。
当夜,观主在三清观记事簿上尤为珍重的写了一段文字:
是日,公主殿下奉慈命降临道观。公主拈香祈福,焚祷文以祝之。后,移步偏殿,语多高志。
后,公主系吉祥缕以龙槐。
殿下
正文
荣烺带着诸闺秀出宫拈香祈福,一早进宫的宗室贵女、朝中诰命们也在谈论这个话题。像来的早的郢王妃以及儿媳妇郑氏。
郢王妃身边还带着个十来岁、眉眼伶俐的小姑娘,同郑太后道,“这是家里二孙女,如今也十岁了,学了些规矩,我想着,应该带她过来,给太后娘娘请安问好,也出来见见世面。”
那小姑娘原是站在郢王妃身畔,闻此言立刻上前一步,端端正正的向郑太后见了礼。郑太后打量一番,赞道,“这孩子生的真好。”
郢王妃笑,“我都说她粗粗笨笨的,不如阿玥招人喜欢。”
“你这可太谦了。”郑太后笑同郢王妃说,“我看这眉眼有些像你年轻时候。”
郢王妃好悬没叫郑太后这话噎死。不过,孙女与她像的确是事实。荣二姑娘庶出,生母姓孙,与郢王妃实打实同族。
郑皇后笑道,“是有些像,尤其眉眼间的神韵,同婶婶极肖似的。”
郢王妃脸上不好露出来,心里木木的。
最早到的顺柔长公主瞋郢王妃一眼,唇角翘了翘,没说什么。
郑太后吩咐宫人一声,“前儿得的那对鹊登梅的簪子不对,正合适年轻女孩子带。”同荣二姑娘道,“拿去玩儿吧。”
荣二姑娘连忙谢赏。
郑皇后说,“我不敢与母后比肩。”让宫人取来两匹宫缎,赏了这位荣二姑娘。
荣二姑娘又谢一回。
郑氏在边儿上没心没肺的说,“这会儿公主应该到了三清观,在拈香了吧。”
郑太后道,“瞧着时辰应该是到了。”
“进宫来的路上,我在车里就听到街上有百姓议论,说是见到两次贵人出城,今年可算长了大见识。”郑氏口吻里带着荣幸,“咱们公主真棒。姑妈,公主怎么就能想到这许多的事。以前只听说有天才如何如何,这一回,我才算是信了真。”
郑太后有时觉着这个侄女让人头疼,有时又觉着,挺会说话。郑太后笑,“阿烺孝顺,一直想为皇帝分忧。旁的事她做不来,就做点力所能及的。”
郢王妃心里是很看不惯荣烺的,笑道,“就是这大冷的天,倒委屈了公主。”
郑氏很正直的说,“母妃,这话不对。陛下万乘之尊,都要亲至天祈寺拈香祈福。公主尊贵,贵不过陛下。陛下都不怕冷,公主怎么会怕呢?公主要是贪图安逸的性格,根本就不会去,更不用说这事是公主先提的了。”
郑氏感慨,“这都是公主的孝心所至啊!孝道所至,焉畏风雪!”
郢王妃心里气个半死,这个儿媳就没一日叫她顺心的。有用的话一句没有,没用的吧吧吧没个完。
郢王妃道,“可要是冻坏了公主,陛下怎么忍心?就是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也不忍心啊!”
郑氏说,“怎么可能冻着公主。咱们出门都冻不到,堂堂一国公主,还能冻着不成?”郑氏觉着婆婆这话十分好笑,她原就是个率真人,脸上便不假掩饰的笑了出来。
郑太后也觉有些好笑,瞥一眼郢王妃,“是这个理。”
一时,乐平郡主、云安郡主到了,这两位都是宗室郡主。家里也都有孩子随荣烺到三清观烧香,不同于郢王妃的立场,两位郡主都是极赞同此事的。
乐平郡主年岁与郢王妃相仿,含笑道,“自打接到公主的帖子,阿湘可就站不住脚了,把家里有关礼制的书找出来看了许多,还问我陪伴公主拈香的规矩。我说,我也未曾遇到这样的幸事,亏得家里他小叔在礼部当差,同她讲了一些。”
云安郡主道,“阿湘文静,我家那个,今儿还想骑马给公主护卫,我说你别给公主添乱就是好的。公主身边有的是侍卫,你骑匹高头大马站公主车驾旁,还不够公主担心你呢。”
云安郡主与其母郢王妃性情颇为不同,为人爽快,自己说着便笑起来。郑太后道,“阿华是个活泼孩子,我就喜她快言快语。”
“像我,没心计,成天就知道傻乐。”云安郡主笑道,“我倒喜欢阿湘,文静又有才学。”
乐平郡主说,“成天一有空就读书,我说别养成个闷性子,可一叫她打牌,又总是赢人,让人恼。”
乐平郡主笑,“还是阿玥那孩子,温柔懂事,最贴心了。”
郢王妃谦逊,“阿玥就胜在老实听话。”
郑氏点头,“我也常跟阿玥说,人重要的是品性,最最重要是做好人,这是一辈子的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