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颖说,“咱们本来就是跟着太后娘娘的啊。”
“祖母的是祖母的,咱们的是咱们的,可以有一样的,但也得有咱们自己的。”
荣烺直接把姜颖说绕了,姜颖道,“你说明白些,我听晕了。”
“就是由咱们做主的事。像去给齐师傅拜年那样的事,不能总跟别人后头。”荣烺不愿做尾巴。
这回姜颖听明白了,姜颖也帮着荣烺一起想,“天寒地冻的,也不能去打猎。”姜颖以前在嘉平关有打猎的经验。
姜颖说,“要不,咱们空出一天,专门请阿颖阿颜,还有阿湘她们进宫吃酒。”
“这主意不错。”荣烺说,“也不要仅限于平日里咱们常聚的人里头,多请些人家的闺秀,大过年的,也请她们进宫热闹热闹。”
荣烺说,“林妈妈,叫人取纸笔来,我们边说边记,免得忘掉。”
林司仪取来文房四宝,姜颖放好笔墨纸笺,俩人边商量边写。荣烺说,“这个安排在初五以后。”
她忽地有个主意,顿时满心郁闷消散,一拍小炕桌说,“有了!阿颖姐,咱们初一去烧香吧!”这话一出,果然身心舒畅。
“烧香?烧什么香?”姜颖问。
“就是像父皇他们那样,出宫烧香。”荣烺说。
“可陛下是带着文武百官,去天祈寺烧香。难道咱俩跟在车队后头,等陛下他们烧完,咱们再烧?”姜颖觉着这样不大好,这不是烧人家剩下的么。
“不是。”荣烺双眸明亮,“父皇他们去天祈寺,咱们再去也排不上号,还得招些大臣啰嗦。”
荣烺说,“咱们不去天祈寺,帝都也不就这一所寺庙,咱们去三清观。”
这事儿一想通,荣烺简直满肚子灵感,她眼珠儿动了动,“也不只咱俩去,那多冷清啊。咱们多请些人。每年大年初一,天祈寺拈香后回宫,宫里都有宫宴,不过是父皇与诸大臣同饮。也没哪条法理就规定,只许他们举行宴会,不许咱们欢乐了。”
“我去跟祖母说,让祖母也办一场大宴,把那些大臣的妻子都召进宫来,咱们在万寿宫宴饮,也是一样的。”
荣烺伸出两条小胳膊描绘自己畅想的景象,“介时,年初一早上,咱们早些起床,带上邀请的诸闺秀,一起去三清观拈香。拈香回来,便一起与皇祖母、母后、诸诰命、诸闺秀,在万寿宫宴饮取乐,岂不好?”
荣烺天生就是个爱气派爱热闹的脾气,姜颖也觉着这事儿极气派,她说,“这主意好!”
姜颖到底大几岁,就看向林司仪,说,“以前也没这样的先例,林妈妈,您看这事儿成么?”
林司仪道,“成不成的,太后娘娘就在隔壁,问一声就知道了。”
荣烺打包票,“肯定成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咱们这也是为国祈福。祖母肯定答应的。”s
她立刻就要带着姜颖去隔壁万寿宫正殿,林司仪笑,“可急什么,穿好外头大衣裳。”宫人捧来两位姑娘穿的大衣裳,荣烺已经伸着小胳膊等穿了,她一边跟林司仪说,“这可是件大事。林妈妈,等这事儿定下来,以后就是成例了。”
姜颖道,“我祖母在家也常跟我说,女孩子要多做事。”
俩人穿好衣裳,荣烺说,“林妈妈,你们也穿好厚衣裳。”
“我们也都有的。公主放心吧。”屋内温度高,所以,如林司仪这样的女官,以及经常在屋内当差的宫人,便也有外出时穿的厚披风。
林司仪带着大小宫人簇拥着荣烺姜颖二人到了正殿,如今过年,荣晟帝已封笔,郑太后也不忙,见到荣烺就笑了,“我还说怎么打麟趾宫回来还不过来,在你那边儿忙什么呢。”
“我跟阿颖姐刚筹办了一件大事。”荣烺与姜颖二人,一个坐郑太后左右,一个坐右边。郑太后一听荣烺说话就忍不住乐,问她,“可见是大件。”
“特别要紧。”荣烺不打磕拌的把自己与姜颖刚刚想的原原本本的跟祖母讲了。
最后,荣烺总结一句,“我也不跟父皇他们一起去,我带着各家闺秀单独去,我们也不去天祈寺,我们去三清观,这样没问题吧?”
郑太后说,“事儿倒是不大,只是早上出门有些冷,你们小小年纪,别再冻着。”
“我不怕冷!我穿很多衣裳,我还早就做好了手捂子,到时抱着手炉,一点儿都不冷!”荣烺还问自己的同盟军——姜颖,“阿颖姐,你怕冷么?”
“不怕。”姜颖说,“嘉平关比帝都可冷的多。”
“看,我们都不怕冷。”
“那也得好好想想,这事儿怎么个章程。”郑太后主要担心把宝贝孙女给冻着。
“不用想。眼瞅再有两天就是年,还想什么?直接做就行了。”荣烺说,“祖母您答应了,我就把邀请的单子拟出来,一会儿把帖子写出来,我们不跟父皇他们争先后,他们先行,我们晚半个时辰,也省得路上车马拥堵。然后,就是初一的时候,祖母,咱们也在万寿宫开宴,跟前朝一样,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