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待兄妹俩辞了母亲,路上时荣绵就说,“也不知道珠表兄想当什么差使。”
荣烺道,“眼下还能挑差使不成?自然是哥你给安排什么,他当什么呗。”
荣绵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外祖家更是需人帮扶一把的时候,我是想,倘能将珠表兄扶起来,以后外祖家也有个支撑门户的人,不至于一败涂地。”
荣烺对外祖家也不是没有感情,她想了想,“既这么着,哥,不若待下回咱们出宫,见一见珠表兄,问他有什么打算。”
荣绵立刻说,“待出宫前问一问母妃,看母妃可有要交待的?”
“我劝你最好别叫母妃知道。”荣烺说。
“这叫什么话,母亲挺记挂外祖母的,这也是人之常情。”
荣烺道,“母妃做不了大事。要是我,我根本不说。外祖家也是公爵府,难道就真这么困窘了么?”
荣绵说,“你不知道,越是高贵人家,一旦落魄,怕是寻常人家都比不上。”
荣烺道,“也不见得,破船还有三千钉。”
“这些都是小事。”荣烺并不放心上,她主要是不想再听她母妃叨叨。荣烺问,“哥,马上就是年了,你准备好年礼没?”
荣绵一直觉着,徐珠与他自小便在一处,何况,他们正经表兄弟,论亲疏总比旁人强上许多。今外祖家遭难,扶上一把,倘徐家忠心,以后可做臂膀。妹妹年纪小,不见得明白这个道理。他也便一笑,不与妹妹争辩,转而顺着荣烺的话说起年礼的话题来。
殿下
正文
年前最后一次出宫,荣烺原还偷偷打听什么时候民间庙会,她出宫顺带逛逛庙会。不过,这事儿没成。
她这点小心思早就被林司仪看透了,林司仪说了,要是荣烺去逛庙会,她就告诉太后娘娘去。
荣烺看林司仪板着脸,特意灵活机变的说,“我就是问问,哪儿就真去了。林妈妈,你想多了。虽然我很想去,可我就是过个耳瘾,听一听。我要是去了,万一有意外可怎么办,林妈妈得多心疼我啊,是不是?”
荣烺年纪渐长,嘴巴格外灵巧,说出的话,甭提多贴心。
林司仪说,“殿下要能这么想,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荣烺自己也知道这事儿难成,只得罢了。想着等以后长大,再去逛庙会不迟。
因为有徐家表兄的事,荣烺这次出宫就没约上小伙伴,荣绵也没往六部衙门去,俩人商量着,听荣烺建议,借着看三清神仙的名义,与徐珠约在三清观。
约人的事,也是荣烺让小伙伴办的,荣玥休沐回家时,托荣玥打发人给徐家带的信,反正郢王府与徐公府一向亲近。
兄妹俩用过早膳辞了长辈就出宫去了。
三清观离宫里也不远,只是与天祈寺,一个城西一个城东,不过,两家所在皆是繁华热闹之地。
三清观的观主一早得了信儿,故,大早上的就出来迎侯。
不过,荣绵荣烺微服出行,并未用大轿排场,此事一早叮嘱过,故而,三清观也只是提前将道观打扫干净,今日未放他人进来,更未大肆宣扬。
徐珠也一早便到了,与徐珠一起来的,还有徐家的老夫人以及几个儿孙,与伴在老夫人身边的媳妇、女孩儿们。
大家进去方见礼。
荣绵荣烺兄妹俩坐主位,自是不能让老夫人行礼的,这是嫡亲外祖母。其余长辈平辈都行过礼,还有三清观观主上前见礼。
荣绵温声道,“观主不必多礼,是我们今日打扰贵宝地清静了。”
观主念一声“无量天尊”,“贵人驾到,是小观之幸。”
荣烺说,“难为你们准备的这样周全,我们久不见外祖母,先与外祖母叙几句亲近再去拜见三清祖师,还得道长引路。”
“是。道人便在外恭侯,殿下、公主有事,只管传唤吩咐。”观主识趣退下。
道人们退下后,屋中便是荣绵荣烺兄妹与徐家人了,嗯,还有二人的随侍宫人。荣绵让身边人退下,只留一个素日在身边服侍的小内侍。
荣烺也没留太多人,让宫人在外服侍茶水,她身边有林司仪就好。
徐老夫人只管拿眼仔细看着兄妹俩,眼中既欢喜又悲伤,强忍着不掉泪罢了。余者他人也是一幅悲喜交加模样,荣绵素来心善,温声安慰,“这见面是高兴的事,大家都高兴起来才好。”
徐大舅也上前劝慰母亲,“是啊,母亲,如今见着两位殿下,母亲也可放心了。”
也有女媳上前相劝。
荣烺说,“外祖母您就别哭了,您这么伤感,下回不敢来了。”
徐老夫人捏着帕子拭泪,“我这也是喜极而泣。”又问两位殿下可好。
荣绵道,“我们一切都好,只是挂念外祖母与舅舅们。”
荣烺道,“母妃在宫里很记挂外祖母,说了很多次,还想给外祖母捎东西,皇兄与我也早想过来看望,只是先时不大合适,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