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士绅僧道纷纷响应,他们是怎么响应的?”
荣绵心中浮起一直答案,试探的说,“捐钱捐粮?”
荣烺点头,“要不,怎么能在史书上写这一笔呢。”
这同样是学的开国史……
荣绵问妹妹,“那你怎么知道僧道不纳捐税的?”
“我也问齐师傅,怎么和尚道士这么有钱。齐师傅就跟我说了,他们平时会收到很多香火钱,而且,僧道不纳税不纳捐。”荣烺说,“原本我想着,香火钱也有限,说不定是人家辛苦攒下来的。那回出宫,我才知道,寺庙好会做生意,而且,他们不只收香火钱,自己寺里会做素斋生意、灯笼生意、各种祈福生意,外头还有许多店铺。这些赚银子的营生,肯定也是不纳税的。”
荣绵心里立刻就平和了,“要是这样,他们出些银子也不为过。”
“就是!”见兄长终于认同自己的看法,荣烺高兴起来。
荣绵说,“齐师傅讲课不错,讲的明白。”
“当然了。”因为俩人有共同的史师傅,荣烺把自己的感受说给兄长听,“像史师傅学识也很渊博,但史师傅有些拘泥,说话总是圣人如何如何。你想,圣人可有几个。讲的就不如齐师傅平实。”
兄妹俩聊着天回到宫里。
郑太后、荣晟帝见兄妹俩脸上都带着笑意,便知出宫挺顺遂。待问起来,方知小有波折。尤其荣烺学赵尚书那看不起人的劲儿,学的惟妙惟肖,“就这么哭丧着脸站我身边,我一眼就看出他这是不欢迎我。我就故意到他衙门里转了转,还戳破了赵尚书的小心眼儿,我这才走的!”
荣晟帝揽着闺女的小小身子,大笑,“等明儿见了赵尚书,我得说他两句。公主不过去看看,瞧他那小气劲儿。”
“不只是小气,这就是没见识!”
等荣烺把自己想的好主意跟祖母、父亲分享后,荣绵看父亲、祖母也都没有反对,荣晟帝与母亲交换个眼神,与荣烺道,“城墙塌一角,的确不好看。不过,这是朝廷的事,倘他们愿意捐献银钱,自然是他们的善心。倘他们不愿,也不必勉强。只有一样最要紧,这是朝廷修城墙。”
荣烺点头,“明白。”就是说,叫僧道出钱,但修城墙必得以朝廷名义来办!
荣绵心说,看来父亲祖母也都对僧道有些意见的。
荣绵还有一件心事,那就是,要不要换个讲史的师傅。钟学士讲史,远不及齐尚书明白。但钟学士教自己数年,荣绵又担心此举伤了钟学士颜面。
殿下
正文
荣晟帝想着,闺女头一回做这样的大事,想给闺女指点几句。
就问荣烺,“想好怎么跟僧道两家说了么?”
荣烺一脸坦城,“直接说呗。”
荣晟帝:……
荣烺看出她父皇是有话想叮嘱她,就问,“父皇,您是有话要教我。”
荣晟帝道,“既在俗事,都是俗人。他们怕是也要一些好处的。”
荣烺不可思议,“我给他们做善事积德的机会,他们还敢跟我要好处?”
荣烺那一脸的理直气壮,以至荣晟帝都自我怀疑是不是他的逻辑出问题了。
不,他逻辑正常。
他闺女这是强盗逻辑啊!
荣晟帝说,“会有这种可能。”
荣烺道,“不可能的。僧正大师慈悲的很,他要是跟我要好处,那他就是骗我的,就是假慈悲。”
荣烺板着脸说,“谁要是骗我,我肯定不放过他。”
荣晟帝看她圆润郑重模样,倒是笑了,“我就给你提个醒。”
“父皇你放心吧。不会的。”荣烺说,“我看和尚们很会做生意,书上说,做生意的人头脑灵活。难道他们会为着几十万的银子得罪我?”
荣晟帝说,“多留点心。”
“嗯。”荣烺知道父亲是不放心她年纪小。
荣烺既接了这事,就要把事做成。
颜姑娘几个还为她担心,想这就相当于跟人借钱,公主跟人借钱,这要如何开口呢?
荣烺全无此烦恼,她想法直接,做事也直接。
直接把僧正与道录司司正召来说话,开口就是,“上次见面,知道了你们都是慈悲人,都有一颗慈悲心,平时不论是天祈寺还是三清观,没少做善事。前儿我去工部,遇着史师傅有桩烦难事,城南的城墙塌了一角,天子之地,这可不大好看,偏生户部银子紧张,拨不出这笔银子。我想,你们惯是做善事的,你看,你们能不能出这笔银子。”
对宫人微微一侧首,宫人将工部的奏章拿给僧道二人看。
荣烺把话说的这样明白,俩人全不必为猜荣烺的心而费神了,先是僧正大师看过奏章,再转递给司正看。
待二人都看完了,彼此对视一眼,心下便都有了权衡,三十万两,数目并不大。不过,若是平平常常、轻而易举的拿出三十万两,就好似露富一般,以后怕少不了要被打秋风。可若是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