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要求就高。亲近人的就会有些刻薄,我干嘛不说外人呢,外人跟我没关系。”
嘉平大长公主自己就乐了,“这也是我倚老卖老了,要是我走你祖父后头,他肯定也会说,嘉平那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嘴坏。”
说的大家都笑起来。
荣晟帝赞许的看闺女一眼,嘴上道,“姑妈果然风趣。”
“全靠风趣活着。”嘉平大长公主很爽朗。j
郑太后笑,“都过去了。”
“皇嫂说的是。”嘉平大长公主亲自取过礼札,奉予郑太后,“嘉平关那边儿,旁的精细物儿一概没有,倒是参葺毛皮的质量不错。我让驸马找专门干这一行的大商贾寻来的,皇嫂跟陛下看着取用。”
“有劳你想着。”
柳嬷嬷上前收下礼札,嘉平大长公主道,“咱们都有了年岁,都得好生保养。”
“这话很是。”
中午宴会也极热闹。
郑太后与嘉平大长公主说些久别重逢的话,其余诸人也都随意聊天说话,荣烺带着荣玥几人招待远道而来的亲戚。
她可忙了,比她爹她哥还忙。
问题也多,一会儿问,“我听说嘉平关好多狼,出门是不是要带着弓箭?”
一会儿又问,“那光有狼,有没有老虎?豹子?猴子?野猪?”
倒是省得孩子们冷场。
荣烺还摸了摸嘉平大长公主家孙女的手,摸到虎口处去的薄茧,荣烺点头,“我是真信了,果然嘉平关的人尚武。”
“我们那边儿几乎人人都会骑马。我听说帝都的女孩子都不出门,是真的吗?”
“那是以前了。现在街上店铺都有女掌柜,只是不多。我们现在也都学骑射。你知道顺柔姑妈吧,顺柔姑妈经常去打猎,箭术特别好,咻咻咻的,没一箭落空。”她还挺会无师自通吹个小牛,跟这位表姐介绍小冰,“小冰的武功也特别好。”
“看来帝都跟我祖母说的不大一样。”
“姑祖母很多年没回来了,风俗已经变了。”
嘉平大长公主望着下头聊的热火朝天的孩子们,悄悄跟郑太后说,“阿烺这机伶劲儿,跟嫂子你年轻时一模一样,相貌也像。”
郑太后笑道,“我不过是顺应时势、肯下苦功的寻常人,较之阿烺,差一点天赋。”
嘉平大长公主咋舌。
“我以往也不信我就不如谁,如今才算信了。”郑太后举杯,“你该多在帝都住些时日,这对你有好处。”
“看来是得多住些日子。”两人酒杯轻轻一碰,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多年未见的姑嫂二人共同露出一个微笑,都仰头干了这杯酒。
嘉平大长公主儿孙众多,故而并未宿在宫中。
“除了大郎,都是头一遭来帝都,我先跟孩子们在公主府安置安置,再进宫来跟皇嫂好好说话。”
“娘,我们也都是做父母的人了,难道还不知如何安置?”嘉平大长公主的女儿在边儿上扶着母亲,笑着说。
郑太后道,“做母亲的人,总得亲眼看着,才能放心。”
嘉平大长公主深深颌首,“皇嫂,那我就先回了。”
“去吧。都是按以前制式修整的,你这些年没回帝都,怕有些习惯变了的,倘哪里不便宜,直接吩咐管事便好。”
嘉平大长公主对郑太后、荣晟帝福了福,荣晟帝道,“姑妈切莫这般多礼。”
“陛下优待我这老迈之躯,我心里十分明白。只是我多年未归,必得礼数周全方好。”嘉平大长公主再辞了一回,扶着儿女出宫回府。
荣绵荣烺也跟新认识半天的表哥表姐告别,让他们明天只管还来,再一起玩儿。
嘉平大长公主回帝都省亲,除了头一天的家宴,还要有一场正式宫宴做为欢迎仪式。不过,嘉平大长公主到底有些年纪,郑太后的意思,让大长公主休息几天,再举办宫宴不迟。
宫宴自然由郑皇后操持。g
在帝都的宗室不多,亲王也就郢王这一家子,另外便是嫁在帝都的几位郡主,这自然是要在受邀之列的。
郑皇后拿不定主意的是,到底要不要请郢王夫妇,“以前听祖母说起来,似乎大长公主在闺中时就与郢王脾气不大相投。如今在帝都的亲王也就是郢王一家,不请他,也有些显眼。前几天郢王府宣了太医,说郢王身子似是不爽。”
“虽说大冷的天,天寒地冻的,郢王妃又要照顾郢王,不想劳烦他们。到底大长公主许多年未见,问一问太医,要是郢王的身子不打紧,就请他们来宫赴宴。倘实在支撑不住,也不必勉强。”郑太后虽懒得见郢王夫妇,可即便有令郢王称病的好理由,也并没有用。
郑皇后心下默默记住,荣烺身上挎着把小弓进来,郑皇后见了,笑道,“这弓做好了?”
“嗯。母后你看我英姿飒爽不?”荣烺拍拍身上小弓,得意兮兮的问郑皇后。
郑皇后性子有些冷淡,对荣绵也只是恪守嫡母本分,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