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又闷闷地嘱咐你先不要告诉我妈。
宋绫是真的累了,几乎合上眼睛就能睡着。她再醒来时宋立成不见了,窗外暮色沉沉,郑维仪就坐在窗边。
“不要动,”郑维仪走过来按住她,“你还在打吊针。”
他替宋绫将这张病床调节到合适的高度,拿了水过来喂她。宋绫刚喝两口就躲开了郑维仪的手,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你身上好重的烟味。”
“是谢庭茂吗?”她皱了一下鼻子,“他怎么又在医院里抽烟,真没素质。”
郑维仪把杯子重新放回她嘴边,答道:“不是他,是我自己。”
宋绫鼓着腮帮子瞪他,良久才咽完了水说你小子还有这种爱好,我居然不晓得。
她表情严肃:“这是不好的——连我爸这种人都戒了!”
郑维仪放下玻璃杯,他坐回宋绫身边,对她说我明白。
“你这两天……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他笑了一笑,“现在你回来了,我当然不用再抽烟。”
宋绫不擅长察言观色,也能感觉到他笑得勉强。她低头看了看郑维仪因用力而泛白的指节,犹豫地作出安慰,说我已经没事了。
这话好像没什么效果,于是宋绫又思索一番,想到了他们两个每天进出家门时的常规节目。
“——要不要抱一下?”她及时补充,“轻点抱,我胳膊疼。”
宋绫等了好一会儿郑维仪才靠过来,这实在算不上是一个拥抱,他只是弯腰向她凑近了一点。郑维仪的侧脸贴住她颈边,杂乱呼吸全留在她耳畔。
他再开口时不复刚才平静,声音几乎颤抖。他说你吓死我了,又说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出这种事。
宋绫两只手都无法活动,只好笨口拙舌地用言语开解对方。一开始她还努力表现得温柔一些,然而郑维仪始终没有要从她身上起来的意思,宋绫也逐渐失去了耐性。
不耐烦的宋绫使出了常规节目的第二式,扭头在郑维仪脸上印了一个“木马”。
“都说没事了,而且我怎么可能会怪你啊,”宋绫叹了口气,“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