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舅舅家还在江平村,他就缠着郁满墨一起满山跑,还会一起结伴逃学,每次都到溪边抓鱼扑蝶。
温德才粗线条,没发现表妹不喜他,依然故我的不时往她身上粘。郁满蓁只好忍下不满,跟他来到舅舅家大厅,先用午饭,晚上还得凑合睡一晚,待明日才正式开席。
晚上用了饭,郁姑娘帮忙表嫂照料满月的表侄儿。那小人儿依依呀呀的对着郁姑娘笑,看来也很喜欢这个漂亮可人的表姑。
舅舅一家和她每年春节都会见上一面,这次见到郁姑娘,都感慨女大十八变,以往瞧着郁满蓁,都觉得这孩子水灵水灵的,好看得紧,今日看来,更像是城中大家闺秀,出落得亭亭玉立,楚楚动人。
温家不知郁家有变,也不知郁满蓁被卖予凌雋珈,还道郁喜顺会养人,把女儿养得这般出色。
温德才动了心,他想娶郁姑娘,就求了父亲。温舅舅也喜欢郁满蓁,觉得她跟自己小儿般配,性子又好,脾性上佳,勤俭朴素,想着婚后要她帮忙下田,操持家务,生四五个儿女,都不成问题。
温德才见父母都有意,欢喜得不得了,商量着过几天就去江平村向郁父提亲下聘书。
“蓁儿,你觉得咱们阿才如何?”舅母问。
“”郁满蓁不喜欢他,可是又不能如实相告,“小表哥,就是阿蓁的表哥,阿蓁尊他敬他。”
“呵呵,是,表哥表妹的,一家人亲上加亲,也就更好,是吧?”舅母并没有理解阿蓁的话,自顾自的想歪了。
“这事,还须问家父意见。”阿蓁见说不通,先推给阿爹好了。
“也是也是,蓁儿提醒得对!”舅母以为女儿家脸皮薄,不好意思,看来她也对咱儿有意,当下更是开心极了。蓁儿模样绝佳,将来跟才儿生下的儿女,相貌肯定好看!
到了翌日,似是主人家刻意为之,阿蓁被拉到主家席上与温德才同坐,营造亲近机会。宴席间,温德才一直纠缠不休,嘴巴凑得极近,似是要一亲香泽。
郁姑娘拧脸避开,不悦之情,路人皆见,偏偏舅舅一家都沉醉在喜庆之中,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小儿子的逾矩。那混蛋见无人制止,更加厚顏无耻,更得寸进尺,不时藉故触摸郁姑娘的手,甚至装作不慎跌了东西在地,不经意碰到美人臀部。
郁姑娘见今天是喜庆日子,一再忍让,心里烦厌极了。她一直躲避,那人一直肆无忌惮的缠扰着她,她快要忍无可忍,好想朝他那色迷迷的脸甩他一巴掌!
她在想凌雋珈,要是她在,表哥肯定不敢凑上来!阿雋,这时候你在做什么?会在哪儿?
一想曹操,曹操就到!
凌雋珈突然撑着雨伞,在郁姑娘眼前出现,给了她大大的惊喜。郁姑娘喜出望外,兴奋得不顾场合,提起裙襬,就向她跑去。
“今年雨水充足,看来是个好年!”凌雋珈一身紺青色窄袖的直缀,腰悬玉佩,显得温润磊落,瀟洒大气,端的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从容的朝阿蓁珩鐺佩环而至。
凌雋珈出现在撑起遮雨棚的半露天宴席中,喧闹沸腾的人声瞬间少了一半。
村里未出嫁的少女看到如此俊朗的郎君,眼里瞬间都有了光,纷纷在心里暗自感叹:好生俊俏的儿郎!
瞧他衣着不凡,还有几名僕人在随后,一看就知“财貌俱备”。怀春少女都在揣测自己是否红鸞星动,眼前的人可能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了。
两人站在一起,耀眼得抢去了主人家的风头。
村里少男覬覦郁姑娘的美貌,清丽秀雅,婀娜生姿,顾盼生辉,明眸皓齿能用的讚赏之词都用上了。
少女们则满脸妒忌郁满蓁,多希望此刻站于俊秀郎君身旁的人是自己。
凌雋珈扬扬手,示意阿富送上贺礼,两个大红礼盒沉甸甸的,很有份量。
温舅舅一看就知来人是个有钱的主,加上他又豪爽的送上大礼,因此不敢怠慢,亲自上次,微微躬身作揖。
凌雋珈也施了礼,说自己是郁满蓁的重要之人。
温舅舅一怔,很快会意过来对方话里的意思。阿蓁闻言,小脸一红,不看厚脸皮不知羞的凌雋珈,低头看自己的绣花鞋去。
温舅舅虽说是个普通的农家汉子,但他不笨,深知此人身份不可得罪,就在主家席腾出空位,加了一张椅,取来一双筷,一饭碗,请凌雋珈就座,一起进餐。
凌雋珈也不客气,温舅舅此举正合她的心意,也就点头道谢,坐在郁姑娘旁边。
席上的菜色一共有十二道,看着非常丰富,有鱼有肉有菜有汤,之不过都是寻常农家平民的菜色。掌厨的人做出的味道也是一般,比凌家的黄婶儿做的菜差多了。
只是凌雋珈也不在意,每道菜也吃上一两口,对每个人也寒暄一两句,客客套套的。她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因为担心郁姑娘,才通宵达旦的工作,腾出时间赶来看她。
凌雋珈和郁满蓁同坐,表现亲暱,郁姑娘微笑的为凌雋珈夹菜,一一介绍席上的菜餚。
小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