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孤行明白他的顾虑,起身收拾了一些御寒之物。平日里他背着屠百节行走便也罢了,到了夜间,越是接近银色极地天气就越发寒冷起来,以屠百节现下的功体,便是再厚的衣物也承受不住此处的寒气。
这天,两人终于到了银色极地的边界,东方孤行寻了一处山洞,又用功力将烈火烧得极为旺盛,试图让恩父更暖和些。
可当他碰到屠百节那冰凉的手,又是大吃了一惊,连忙将人搂入了怀中,懊恼自己竟未发现恩父早已冻得面色青白。
屠百节正睡得模模糊糊的,突然感觉到一股暖意靠近,更是不自觉地将东方孤行搂得紧了一些。
东方孤行怜惜地看着怀中安然的屠百节,又忍不住在他那轻颤的睫毛上亲了几口。他向来是个不善于表达心意的,只能趁恩父睡着行此偷香窃玉之举,亲了几下也还不够,竟是沿着屠百节的面颊一路吻了下去,细细研磨着恩父那柔软的唇瓣。本是苍白无血色的唇瓣被他轻轻含着,竟是有了几分嫣红的意思。
东方孤行情不自禁地想继续下去,谁想屠百节觉得脸上有些痒,倒像是蚊子在咬似的。转念一想,又道这冰天雪地哪来的蚊虫,果不其然睁开眼便是义子那熟悉的面容。
在此之前,他从未有今日这么仔细地看过东方孤行。他的义子面容俊秀,眉如远山,眼眸中是深切的关心,虽是气质冷峻如周遭冰雪,可屠百节心底清楚,他这个义子心中藏着一抹烈火,随时都可以将这一切融化殆尽。
东方孤行未曾料到自己此番行为竟会被恩父察觉,难得地偏过了脸去,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怕恩父冻着。”
屠百节微微笑着,感觉到顶在自己臀缝间的硬物,知晓这个义子在情事方面仍是少年心性,经不起半点挑逗的。
明明是在这天寒地冻的银色极地,东方孤行却觉得有些干渴起来,他看着恩父逐渐变得红润的脸庞,脸上却已覆盖了一层细密的薄汗:“看来还是这样恩父才睡得安稳些。”
屠百节故意在东方孤行的硬物上扭动几下,又轻轻地嗯了一声,语气中还带着浓浓的倦意。
东方孤行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热,生怕自己一发作起来又会伤到恩父,连忙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情欲,忍得煞是辛苦。
屠百节骤然伸手抚上了他的脸庞,眼中光影在旁边的篝火映照下更显得暧昧而情色:“东方孤行,你可以让我更热一些。”
东方孤行此时脑海中简直炸成了万千烟花,身体颤抖着摸进了恩父的衣襟之内,将两人结结实实地裹在了那狐裘之中,连着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恩父,我……我会的。”
这样的东方孤行,总让屠百节免不了想起他少年时候,自己还是喜怒无常,经常因为一点琐碎小事责骂于他,可等到自己气消了,又将他唤回来予他糖吃。他太明白东方孤行对他深刻入骨的依赖,因为不知不觉中,自己也已经再离不开他了。
两人赤裸的身体紧紧贴在一处,东方孤行心底的火烧得旺盛,一路沿着两人紧密结合的地方将屠百节也要烧个干净利落。
东方孤行小心翼翼地进入着,又问道:“恩父,疼么?”
屠百节缓缓地摇了摇头,他从前也是上位者,也知道男人在进入的时候欲望有多么强烈,多么急不可耐,可东方孤行仍是缓缓地等他适应,连抽动都是循序渐进的。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他不禁回想起了过去在鳞皇身旁追名逐利的时光,或许正是因此才造成了后来手足相残的惨剧,而正是面前的义子,将他从那深渊中一步步拉了出来,这才得以见到世间真容。
“恩父,我……我忍不住了。”东方孤行喘着气看他,这才加快了冲撞的速度。
屠百节再度笑了起来,他这一辈子万千情事,却是头一回才明白这巫山云雨的真正滋味。
自此之后,屠百节今夜的默许却成了一个让他头疼的事情,东方孤行每夜都将他紧紧地搂在怀中,虽说不行那事,两人却也总是交颈相缠,宛若神仙眷侣一般。屠百节虽心中欢喜,但隐约还是有些挂碍的,东方孤行可以陪他一时,可当真会陪自己一世么?
他这番念头一起,又暗骂自己怎么也开始如此患得患失了起来。他在东方孤行的背上沉思着,却未发现危险却已悄无声息地降临了。
银色极地本质便是一片冰原,茫茫烈日之下,此地千年寒冰仍是亘古不化,即便屠百节遵循着脑中记忆翻来覆去找了数遍,仍是没有寻到鳞皇的踪迹。正当此时,两道黑影骤然出现在面前。
东方孤行想不到竟有人知晓他与恩父的行踪,心下有疑,冷冷道:“你们是何人?”
其中一人缓步走出道:“我乃昔年北海三快剑之一,数十年前在鬼子坡,魔蛇至尊奸淫我们两人的义妹,引起武林好一阵腥风血雨。紫河三宫惨遭灭门一个不留,就连我们的幼子也难逃毒手。今日,便是你魔蛇至尊的忌日!”
东方孤行听他言语中所言血案,实在不相信乃是恩父所为。
屠百节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