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刚用小白鼠做了毒性测试……

他已经是一条可以和宋岚接吻的无毒蛇了。

“小蛇，你的管牙好尖，可以咬破我的手指吗？张嘴，乖。”

难道宋岚知道他是无毒蛇了吗？可自从他从宋岚家搬出来后，宋岚从未看望过他，没见过他因为肠胃脆弱而呕吐不止的惨状，也没见过他看到食物就反胃，只能喝营养补剂的窘困。

斯允可以忍受一切，只要宋岚能吻他。多简单啊，嘴唇轻轻贴在一起几秒钟就可以。那种交换唾液、牙齿相碰的深吻，斯允从未奢望过。

“你不怕，毒吗？”斯允问，这是他问宋岚的第一个问题。

“我知道你把毒腺摘除了，和你说过别这样，对身体不好。小蛇你也很固执，为什么要这样？”说这话时，宋岚已带上责备的语气。

宋岚忘了理由，斯允毫不意外，对宋岚来说这理所当然。

可如果宋岚知道这件事，那这一次，只要这一次，就算只当作恶作剧，就算事后又要被打趣，就算他遮掩的爱意被践踏，也请让他亲吻宋岚。反正宋岚对什么都不在意，而他对宋岚的一切都很在意。

斯允环在宋岚腰上的手收了力，下定决心般闭眼低头想贴上宋岚的唇。

有那么一刻斯允觉得有阵微风，伴着宋岚身上的香气，拂在他脸上。可他最后吻在了宋岚的干燥的手心，和他自己紧张得出了手汗的手完全不一样。

微风消散了。

“小蛇，我要接个电话。”

宋岚温柔的嗓音，高昂单调的手机铃声，他自己吵闹的心跳声，还有窗外刺进来的汽车鸣笛……睁眼的一瞬间，斯允不知道要听哪个声音，在宋岚腰际的手用力又放松，最后局促地贴在身体两侧。

宋岚去接电话了。他靠着墙，赤裸的身体像大理石雕像，光洁、神圣、冰冷。

斯允立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下体难忍的胀痛，像是全身的血液与热气都聚集在那里，急需疏解。这是很新奇的感受，此前他从未体会过。为期四个月、每天半梦半醒的冬眠之后，斯允迎来了第一次发情期，他自己不知道，只当是宋岚撩拨的。

斯允看着宋岚腰侧的两块红印随着宋岚的动作离他越来越远，最后停在白墙前，不自觉地缓步来到宋岚面前，示弱地低头，不安地牵起宋岚空闲的手，颤抖着盖到自己牛仔裤下鼓起的地方，再开口时声音低沉嘶哑。

“岚岚，你在哪？”

“我这里，好痛。”

左耳是他哥宋载青透过电波的询问，右耳是他的小蛇天真但情色的声音。

宋岚难得找回了一丝背德感。他熟练地自下而上抚摸斯允胀大的欲望，伴着斯允一声轻喘，才对宋载青说：“哥，我刚排练完。”

在宋载青沉默的期间，宋岚转头，把手机拿远，咬着斯允的耳廓，很轻地对他说了两个字。

“跪下。”

斯允被刺激得头皮发麻，下身的躁动分了大半给宋岚嘴唇刚刚停留过的耳朵，那里红得发烫。他下意识照做，直直跪下，牛仔裤更加紧绷，勾勒出鼓胀的轮廓。

视野里宋岚的平静清丽的脸很快被他的阴茎代替。斯允是第一次见到宋岚的阴茎，与自己的不同，宋岚的形状好看，浅褐色，像是从未用过。

但那怎么可能。斯允想到宋岚身上的吻痕，他不太了解做爱具体要干什么，不过鼓手许庄曾捏着他的脸蛋告诉他做爱是很舒服的事。当时宋岚还叫许庄别教坏小孩子，然后伸手去堵许庄接下来的话：“Honey～你昨晚叫那么大声，还不爽吗？操，想起来我都——”

硬了。

斯允无师自通地补全了许庄的话。

除去宋岚送他去的几个月乐理课，斯允没进过几天学校，生理知识全来自于不小心目击的小巷子野战和许庄的调戏，匮乏得很。

可现在，古老、渗入血液的本能正一点点唤醒他渴望入侵某一温暖湿热洞穴的野性。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谁来教他的。

他想征服宋岚，用尖利的牙齿咬开宋岚的皮肤，舔舐宋岚的鲜血；他还想让宋岚在他身下喘息，操得宋岚没力气去和别人做爱。

宋岚，宋岚，宋岚。

斯允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呼唤这个永远不会有所回应的名字，头垂得愈发低，呼吸粗重，贪婪地吸入甘甜的工业香精味道。

他恍惚而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吐息，让宋岚左边大腿内侧的温度格外高，好像那片玫瑰花瓣降落于此。

利用温度来观察世界，他只有在蛇型时才能做到。他现在太混乱了。很久之前，他不小心吃进去的蝴蝶，此刻好像又一次在他肚子里翩跹飞舞。

宋岚仿佛听到了斯允的呼唤，虽然还在讲电话，却也开始照顾被冷落在一边的小蛇。他伸出左脚，顺着斯允腹肌的轮廓慢慢往下，一点点增加力气，最后踩上鼓鼓囊囊的一团，改为轻重不一地打转，偶尔还会弓起脚趾划过愈发涨大炽热的阴茎。

斯允的呼吸急促突兀地停下，周身的神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