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遗传,他的种果然也是个同性恋。这一点他从昨天就看出来了,并不惹他意外。
厉霄在他的催促下起了床,白了靠在门边的谢和歌一眼,不友善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往屋外走去,嘴里吹着口哨还光着昨晚裸睡的身子,优哉游哉地往厕所走去,似乎还有些刻意地放慢脚步。
“快点的。”谢和歌在后面催促着,其实他上不上学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不想再被校长的电话打扰,早早回去还能再眯个回笼觉。
话刚说到这儿,校长的电话又打来催促。谢和歌耐着脾气应付了两句,对方听到厉霄只是起晚了没来上课松了一口气,焦急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嘱咐让他赶紧来,学习紧张不能落课……
谢和歌支应了事,他看简历这孩子的成绩就一直是中下游,唯一的就是专业课分还不错,可是这又有什么用,他一个主攻高新技术产业的集团是靠脑子吃饭的,用不着他那两条只会跑的腿。
高考距现在也就还有一年多了,他是觉得通过这么半天的接触,以这臭屁小子的心性是怎么也考不上了,与其自己强迫他进行魔鬼训练两人以后针锋相对,还不如随他去,自己给他买个学历,回来扔进公司慢慢上手算了。
他随手拉开一把椅子,环抱着双臂仰着头闭目养神,在门口等着男孩儿出来好把他赶紧打包带走去学校,看了眼手机七点出头了,校长的消息几乎是十分钟来一个十分钟来一个,谢和歌不情不愿地给陆博打电话。
平常自己去公司的时间都是八点多,陆博虽是随叫随到但鲜少让他加早上的班。彩铃没响两分钟对面就接起,一句声音低沉的话和平常无异,似乎不是刚醒的样子。
谢和歌瞄了一眼厕所还没有任何动静,“你现在过来一趟吧,接下他上学。”他语言里所指的人自然是厉霄。对方又懒又散的样子很难让他信任,没准儿打着的坐着地铁,中途就拐进了网吧。
陆博没有半句怨言,说了句好一声应下。就在谢和歌正要挂电话,准备去踢厕所门的时候,电话里的陆博沉声又问,“我送他上学,可能就到点回来接不了你。”
“那你到时候直接去公司,我再自己想办法。”谢和歌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现在早上的车流还可以,等到他过来的七点半到八点的早高峰,在路上堵一个钟头都是有可能的。他想了想不太情愿地回复道,“算了,接着我一起走吧。”
他挂掉电话的时候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也才七点十一分,自己这个点儿肯定还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想到这儿再加上校长的催促,谢和歌就不甚烦躁。
谢和歌干脆把手机静音听不到来电和短信还能让他缓和一下情绪。厉霄已经霸占厕所十多分钟了,他与其愿意相信他死在里面,也不想想象他在里边便秘。
他站起身,重重地敲了几下厕所的门,“你要不想去学校就直说,我给你请假。”真麻烦啊,干脆让他休学现在就扔国外去,找个自己的好朋友调教调教算了。
里面传来一句同样语气不好的吼声,“拉个屎你也要催?害我夹断了。”厉霄故意说得很重口以此来恶心谢和歌,门外却只回应了一句滚,接着就是让他快点。
厉霄其实早就上完厕所了,只是现在的局面让他尴尬得有点不太敢出门。厕所堵了……当然不是因为他拉的屎太多拉堵的,其原因应该问昨晚的他。
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马桶旁,现在就后悔,当时一下把半卷纸连带一根不可降解的碳素笔都扔进去是在干什么,是在测试富豪的下水管道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吗?事实证明没有,还是堵了。
谢和歌又接连犯了好几次困,气恼的情绪临近心头,“你在里面手冲呢?冲了这么久都出不来吗?”他语气躁到了极点,下意识羞辱性地对屋里的人喊着。他没有质疑的意思,就是单纯想把对方轰出来,这话到了厉霄耳边瞬间又多了另一层意思。
“屁!我才没有!”厉霄羞愤地喊回去,阴茎却不可抑制地因为羞辱又一次抬起了头。他内心暗骂一句,下身逐渐传来的瘙痒触感使他羞愧难当,几乎是自残似的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根部,才勉强软了下来。
厕所他是怎么样都通不开了,与其在屋里和男人耗着又硬了,更明智的选择是摊牌,忍受这份尴尬。
就在谢和歌的耐心已经彻底用完准备踹门的时候,厉霄一把打开锁,让他一脚踹了个空差点滑倒。
看着男人同样如此狼狈他也开心了,用嘲笑优越的眼神挑起一边眉毛,看着扶着门把的谢和歌,“活该。”
谢和歌没心情和他斗嘴,厕所里的臭气让他不禁微微蹙眉,“你刚在厕所干什么呢?”他捏着鼻子往马桶的地方看,自动抽水的马桶都能被他堵住。
“你家厕所不太行啊,你……你找人通一下吧。”厉霄有些尴尬的勉强维持着自己往日那副莫名的傲气,分明是自己的原因,说出来的话又欠揍又无礼。
谢和歌瞪了他一眼,一刻也不想在厕所多待,秉着呼吸迈出屋子迅速关上房门,以免外面的空气也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