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使用,裴令容走过去,在壁炉前面的矮凳上坐下了。
“是的……我还记得,”她一边答,一边试图回想引火的办法,“毕竟在这边住了一段时间,而且这里挺好的。”
沈渊嗯了一声,笑着应她:“我也觉得这里很好,有很多愉快的回忆。”
他笑得意味深长,裴令容仍旧板着脸研究壁炉,只是头也不抬地警告他:“……你不要提那件事。”
沈渊仿佛没有听懂:“什么事呀?”
裴令容不说话了。火很快就被她点着,炉中跃动的光芒映得室内一片灿烂,坐着专心致志地烤火的人当然也染了一层薄红。
“别不好意思,老婆,”沈渊摸了摸她滚烫的耳垂,“那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是不能避免的意外,不是你的问题。”
“而且我们都绑定过了,应该不会再出现那种情况,但其实我也不太确定——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裴令容霍然起身,闷头就往门口冲,沈渊大笑着将人揽住,问她要去哪里。
她手里还拎着刚才用过的火钳,只管挣扎着要走,沈渊故意压低声音吓唬她,说她现在哪里也去不了,星舰已经去补给了,五天后才会来带他们回去。
“怎么办,茵茵被我抓住了,”沈渊叹气,“出发之前你什么都不问我,是你给我机会的嘛。”
他煞有介事地说些怪话,裴令容似乎也终于反应过来这是在开玩笑,逐渐放弃了抵抗。
“……你又在逗我了。”她嘟囔着又走回去,把火钳送回壁炉上挂好。
这一路沈渊仍然扣住她不放,非要挂在人身上一起行动。裴令容说她明白了,不会再想着要出去,沈渊弯腰将下巴抵着她的脑袋,并没有准备松手的意思。
“我想抱着你,茵茵不愿意吗?”他坦诚地耍赖,“你可以直接让我离你远一点的。”
向导当然有这样的能力,但裴令容还是什么也没做。她说:“你明知道我不会的。”
背后黏着一个修长沉重的成年男子,实在是让人吃不消的份量,裴令容摸索着退到沙发上坐下,沈渊把她圈在身前,和她一起看着橙色的炉火。
“为什么这么乖?”沈渊问,“这样是要被我欺负的。”
自从受伤以来,沈渊总是能找到很多理由和她贴在一起,他好像是在进行某种脱敏治疗,效果也很明显,裴令容逐渐对这些过于亲近的接触感到麻木了,所以这种程度的拥抱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没关系,”裴令容大方道,“你是病人,我让着你。”
沈渊说谢谢,又说她真好:“是不是什么事都可以让着我?”
“你还要干什么啊?”
“这个嘛,”沈渊低头亲她一下,“我想做一点更过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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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过了中午才起床,裴令容无论如何也不肯在屋子里呆了,言辞闪烁地说既然是出来玩,就应该去外面转一转。
沈渊故技重施,径自躺着不动,伸手去拉她的袖子:“但是我还不想出门。”
“我们再休息一会儿吧?”他懒洋洋地感叹,“我好累,可能要走不动路了。”
裴令容面无表情:“那你一个人睡觉吧,我要出去了,”说着奋力拽回了自己的袖子,严肃道,“再见!”
沈渊看人是真的要生气,立刻披了被单跨下床,大步跟着她走。一边走一边还说些昨天是他昏了头,下次不会了之类的话,裴令容听不得他描述的那些场景,只好转过来求他闭嘴。
在裴令容的坚持之下,他们终于在傍晚出了门。星舰离开的时候其实留下了一架小型的飞行器,现在就停在院子里面。它虽不能带他们返回首都,但是去附近的地方看看还是可以的。
这次裴令容明显警觉起来,问过了沈渊要去哪里,然而她并没有得到什么像样回答,沈渊只说距离不远,很快她就会知道了。
此处毗邻边境,但比她之前呆过的那个地方好一点,至少足够安全。他们从城郊出发,应该是一路往市区走,沿途也没发现多少人迹,倒是丛林般茂密虬结的植物少了许多,看起来是一座冷清而秩序井然的城市。
裴令容偏头去看窗外,外面是连绵的灰色建筑,就算是这样毫无观赏性的景致她也看得很专心,反正只要能离开那栋房子,出来做什么都行。
他们在其中一座建筑门口停了下来。裴令容看不出这和先前见到的其他建筑有什么区别,它们看着都差不多,好像是同一套模具里倒出来的产物,除了此间多了一点不太起眼的装饰——它在檐上挂了几只充作风铃的陶瓷酒杯。
这是一家酒馆,裴令容很快就弄明白了。沈渊牵着她走进去,里面陈设简单而陈旧,客人也没有几个,一副生意萧条的样子,酒保似乎却很热情,不等他们开口,就将两只小小的玻璃杯推了过来。
裴令容下意识地道谢,滑行中的酒杯刚好在她手边停住,杯子里盛着一层浅绿色的液体,那颜色看起来非常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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